心细如发的他,瞥见侧门外的地上多了一片影子,便道:“崔姑娘言重了,傅夫人也是爱女心切。不过,在下确实有公事在身,不知崔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崔礼礼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那片影子不由地扶额苦笑,只得引着何景槐到了后院凉亭里。
何景槐原担心站在凉亭里会冷,谁知站到凉亭底下才发现,这石桌底下还点着暖炉。
首富之家果然是名副其实。即便没有人,也烧着暖炉。
“崔姑娘——”
崔礼礼抬起头:“嗯?”
“你——”何景槐指了指脸和唇,示意她脸上似乎蹭了太多的粉。
“我娘,以为是有人来抓我......”崔礼礼拿出帕子将脸上和唇上的粉,使劲擦了擦。
原本苍白的唇,擦得红润起来。
何景槐看得有些失神,目光只得转向院子里厚厚的积雪。
自从柳云巷夜宴,她被陆铮骑马带走后,他连着好几日都没缓过劲来。总想找她问些什么,却又不知能问什么。
何景槐刚准备开口,身后又冒出一道声音:“你们俩在这里干什么?”
回头一看,一个方头方脑的小孩子探了脑袋出来。何景槐记得这个孩子,庙会那日,崔礼礼带着他去面见元阳公主,在元阳公主面前他始终不敢露脸,当时崔礼礼说他怕见生人,还是他带着孩子从元阳公主面前离开的。
何景槐蹲下来朝他笑笑:“你可还记得我?”
施昭明记得何景槐。上次帮了他,他自然对他亲近了一些:“你怎么也来我家?也是想当我姐夫吗?”
何景槐一噎。“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