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缝出血之处,尤其是这肠子,要捋顺了,再塞回去。”
“李师父,那战场上就没有中毒的吗?”小军医试图躲过这一劫,“要不我还是去研究解毒好了。”
李大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干瘪的脸皮泛起红光:“你以为解毒就是把脉吗?”
“望闻问切,一步都不能少。”
“非也。”李大夫想说什么,却又觉得空口说着没有什么意义,他跳入乱葬岗中,堆积如山的白骨,挨个看着,挑来捡去,抱了一大把腿骨上来,哗啦丢了一地。
“来,你告诉我,这里面哪根骨头是中了急毒,是中的什么毒,哪根骨头是中了慢毒,又是中的什么毒?”
白骨还能查慢毒吗?韦不琛眉头微动,低声问郭久:“你可查过这个李大夫的来历?”
郭久垂首道:“属下去查过,没有什么不妥。世代都在樊城从医,都是疡医。”
只见那个小军医挠挠头,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李大夫举起刀,对着腿骨中间一砍:“来看看区别。”
小军医似乎看出点门道。
“战场,敌人常用快毒,不过是箭头刀口淬毒,这种好解。”李大夫缓缓道,又指着一根骨头道,“你看这个,就是经年服用慢毒所致,平日里不易察觉,待发现时,就病入膏肓了。”
韦不琛看向郭久,郭久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却又有些不忍:“大人,令尊走了十几年了,还要惊动他吗?万一不是......”
“我先过去,你带着他过来。”韦不琛没有分毫犹豫,转身便走,“别让人看见。”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