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丝毫笑意,“莫非你忘了在银台司的那一次询问了吗?”
韦不琛没有忘。
陆铮脸色一正,俯视着他,如同捕食的猎鹰一般:“是谁开了绣使的案牍库,是谁将崔礼礼的生庚取了来,又是谁将它交给县主的?”
韦不琛的眉头绞在一起。银台司都知道了,圣人想必也知道了。倒是好事。指挥使的头上又添了一笔太后的名号,办许家案子的时候,说不定正好用得上。
陆铮似乎洞悉了他的想法,手指关节敲敲桌子:“圣人关心的不是谁下的令,而是你作为旗营官,明明也有直报之权,为什么却将此事匿了下来。”
银台司、绣衣直使、刑部,三处之首,都只能是纯臣。
韦不琛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许家的案子,你若没有要说的,三日后我们再碰一次。”
走到门口,听见身后的陆铮悠悠地说道:“韦大人,三日之后,可要想清楚,给陆某一个答复。”
韦不琛没有多做停留,拉开门走了出去。
陆铮走至门边,关上门。才将巩一廉留下的三枚铜板取了出来。
三枚铜板,无字面皆是朝上,即为阴爻。
巩一廉出门前,说他摇了乾卦。可他当时忘了取变爻。
若按照他出门的时辰,将阳改为阴......
他拿出笔在纸上画了五条横线,再在最底下,画上了阴爻的符号。
是姤卦。
占出行虽有困难却无灾祸。
陆铮瞳孔一缩。
不对,这个卦,不是为了出行而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