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散能借着长公主的名头,这后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牵扯。贸然禀报圣人,只怕吃亏的还是我。”
崔礼礼突然明白过来:“你是怀疑长公主?”
“瓶子是瓷器局特地为她制的,能用的也只有她。”
如今看来所有的瓷瓶都是徽庆十五年制的。
“谌离没有瓷瓶吗?为何非得用这一批的?”
陆铮摇摇头:“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若真如赖勤所说,那瓶子也就九万只,总有用完的时候。到时又用什么呢?
崔礼礼总觉得忽略了什么,望着火焰想得出神。忽地肩头一沉,她偏着头一看,陆铮竟靠在她肩头睡着了。
“陆铮?陆铮?”她唤了两声,他没醒过来。
这是累极了吧?
火光下的他,轮廓格外漂亮。眉毛带着英气,鼻梁高挺,睫毛的影子随着光跳跃着。
这样一个赏心悦目的男人,就在身边,她不做点什么,总觉得是在暴殄天物,更对不起重活一世。
她的目光轻轻地描绘着,从额头到鼻梁,从嘴唇到喉结。那颗喉结,也不知道咬一口是什么滋味。
明亮而跳跃的火,将她的投影拉出了一个肆意生长的色魔轮廓。她缓缓低下头,想要做点爱做之事。
不想,刚准备落唇,陆铮就睁开了眼,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你不是说不会对我怎么样吗?”
崔礼礼一点也没有被抓包的窘迫,镇定自若地撑开身上的毛毯:“我就知道你在装睡,我只是怕你受凉,想分你一半毛毯。”
陆铮不想多说话,站起来找了一棵树,离她远远地坐下,双手抱在胸前,闭上眼:“睡会吧。要睡不着,就想想明日怎么进城不会被人发现。”
他怎么就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