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还说县马命在旦夕,要选一个生庚合适的姑娘,求赐婚,今日又当着众人的面明知故问,必有缘故。
他的小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皇后,皇后的小手指勾了勾,表示知道这老妖婆又要作妖了。
清平县主道:“不曾娶妻。延哥儿生性纯良,只想着娶一个不攀附权贵的可心之人。”
太后欣慰地笑道:“这样好,这样好。攀龙附凤之人,心思深沉,最不可取。”
“是,我和他父亲就这么一个孩子,也就不管什么门第出身了,他喜欢,才是最重要的。”
“这么说,可是有中意之人了?”
“是。”县主笑着道,又刻意微微压低声音,“是两情相悦呢。我们说什么都不好棒打鸳鸯的。”
这声音压得不够低,殿中众人皆是听得一清二楚。
“这倒是好事。也该成家了。”太后拍拍沈延的脑袋,慈祥地笑着。
“哀家做主,这个婚事就这么定下来。”太后看向宗顺帝,“圣人,你也说一句,咱们趁着这花好月圆之时,促成一段美满姻缘可好?”
皇后嗅着了一丝不寻常。赐个婚而已,为何非要圣人点头。难道太后还会觉得自己的面子不够大?
皇后的小手指点了点宗顺帝的小手指。准备替他挡上一句:“不如臣妾也来添一句——”
“哀家在问圣人!”太后嗓音十分不悦。
宗顺帝拍拍皇后的手,站起来走到殿中,假笑着:“不知是哪家的姑娘,竟值得清平县主如此看重?”
沈延扬起幸福又腼腆的笑容,眼眸中尽是温柔:“是京城首富崔家千金,崔礼礼。”
圣人脸上的假笑一僵。
崔家么?
一道慵懒的声音幽幽地响起:“赐婚之事,自然是要双方在场才行,你说两情相悦,万一人家不这么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