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就剩下他一个人,甚至过年也只是他一个人。
韦不琛深吸一口气,准备离开。却听见她喊了一声“韦大人”。
他转过头,崔礼礼站起来,放下袖子盖住光溜溜的手臂,朝他行了礼。
“今日螃蟹出了状况,好在圣人赏了赤鳞鱼,我便做一道鱼糕请大人尝尝。”
韦不琛颔首,淡淡地说:“我不吃蟹。”
见他要走,崔礼礼又叫了一声:“韦大人,来都来了不妨出点力。”
韦不琛看向拾叶手中的石杵,微微皱起眉。
“蒸鱼糕,还差点桂花呢。”崔礼礼抬起手指向他身后的桂花树:“前些日子下雨,桂花都被打下来了。树上剩的不多,韦大人身手好,可方便摘一些给我们?”
韦不琛迟疑了片刻,飞身上树,摘了几枝花下来,递了过去。
这样好像不太对。春华左看看,右看看。姑娘说的是摘花,他摘的是花枝。
送花枝,这意思就变了。
春华再偷偷瞄了一眼,韦指挥使似乎不懂这含义?
可姑娘懂啊。接,肯定不合适,不接,让韦大人这悬在半空的手怎么收回去?
春华悄悄拉拉崔礼礼的袖子,示意这可是绣衣副指挥使,可止婴儿夜啼的那种绣使,别驳了人家面子。
忽地,那棵桂花树剧烈抖动起来,像是受了雷劈一般。
花瓣纷纷落下,春华连忙牵着衣裳去接。
树梢上冒出一个人来,晃着脑袋,扯着嗓子喊:“崔姑娘,花还够吗?我帮你摇树,你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