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擅长的就是不要脸。”
何姑娘出自书香门第,说话持稳得多:“你别与她一般见识了。门户低,自是不同的。”
崔礼礼想了想,迈出门的脚,又收了回来,笑道:“不知黎姑娘那礼帕绣得如何了?何姑娘的祖父生辰,我未能亲自上门庆贺,实在是可惜。”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黎姑娘的圆脸气得更圆了。那帕子她绣了两个多月,娘从偃建寺回来,三剪子就铰了,说是崔礼礼碰过的就是脏的,意头不好,必须重绣。
何姑娘上前一步拦住要与崔礼礼理论的黎九,又对崔礼礼冷声道:“你也知道你声名不好,最好还是有些自知之明。人脏了,穿什么衣裳都是脏的。”
拾叶闻言黑眸一沉,就要拔剑。
崔礼礼抬手压住他的剑柄。在外人看来,就像是她在拉着他的手一般。
黎九姑娘忍不住又嘲讽起来:“当街拉拉扯扯,上次是拉我家马夫的手,这次是拉你家面首的手。当真是世风日下,你怎么好意思带着面首出门?”
“我不是面首。”拾叶瞪着那两人。
“那你是什么?”黎九姑娘捂着嘴笑道,“是扮成剑客的面首?”
拾叶只觉得按在剑柄上的手一松,剑轻而易举地拔了出来。
剑尖一挑,光影乱摇,将那一匹孔雀羽穿珠彩绣云纹锦缎,削成碎片。
呼呼的剑风,吓得两个姑娘花容失色,惊惧地抱在一起尖叫。
碎片如雪花一般,纷纷落地。
拾叶才收了剑,清冷的脸上没有表情:“我不是面首。”
崔礼礼拍拍两个姑娘的肩膀:“你们想要面首,跟我说啊。别见到一个俊俏点的,就觉得可以当你们的面首。”
刀光剑影四个字,何、黎两个姑娘这辈子只在戏台子上见过,哪里还记得反驳,只知道瑟瑟抖着。
崔礼礼满意地点点头,压了一颗金珠子在布料上,对瞠目结舌的胡掌柜笑道:“胡掌柜,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