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都买了,总不能马上退回去。
内官拉着曹斌说道:“你们韦指挥使当真是绣使里的翘楚,一身正气,和那些自是不同的。”
另一人道:“圣人都夸韦指挥使,我听得真真的,说他有勇有谋。危急时刻,一个声东击西之计,一个人,一把火,烧了那马场,以少胜多,二百多名叛军愣是一个没跑,擒的擒,杀的杀。”
曹斌皱皱眉。
怎么是韦大人?明明是崔姑娘......
是崔姑娘说服了韦大人,自己才有了领兵去山口拦截舆图的机会。
崔姑娘带着两名绣使去点火遇险,那两名弟兄死在叛贼刀下,崔姑娘也遇险,差点被叛军给杀了。
没有人知道这一段吗?圣人不知道吗?
这时再回想昨日郭久的那句话,就意味深长得多了。
绣使里浸淫多年,他便是再傻,也理清了这其中的经脉。
原来自己的旗营官,是这么来的。
他低头看看木盒里的珍珠,十二颗,太少了。
回到绣衣直使,郭久正到处寻他:“你跑到哪里去了?大人有事寻你。”
曹斌放下盒子,快步跑向韦不琛的书房。
韦不琛也穿了新衣。正坐在那里看公文。
身上的绣衣改为绛紫色,除了彘兽,还多了飞鸟和祥云。飞鸟的眼睛用金线扎得闪亮。
“曹使者,晋升第一日就迟到。”他的眼睛没有抬起来,飞鸟的眼睛倒是一直盯着曹斌。
“属下,去买了些东西。”曹斌斟酌了一番,说道,“送给崔姑娘的谢礼。”
韦不琛的眼睛抬起来,毫无波澜地审视着他。
良久,才从书架上取出那本烫金的请柬,扔到他面前:
“八月十五,你随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