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难不了我。”
“退画像的事我也听说了。原以为是我的问题,没想到你们一个都没留......”
崔礼礼想起被偷的画像,还是要说清楚地好:“沈公子的画像,我不知被谁偷了。”言下之意是她没有收。
“我留在那里,是想告诉崔姑娘我的心意。”
“沈公子,既然说道此事,我也想说,我不适合——”
“我不在乎你的名声!”沈延握紧了拳,声音不算温柔。
他急了。
父亲前几日开始咳血。作为一个被圣人嘉奖过的孝子,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被病痛折磨而不做些什么?
还有些不甘。
她凭什么看不上他?那些贵女们都争先恐后地往府里塞画像,就她不要,还将画像弄丢了。
“我想说的是,我不适合嫁娶。莫说我是个商户之女,只看我身边那么多俊俏的小倌和护卫,就知道我并非安分过日子的人。县主府墙高院深,我这红杏怎么爬得出去?”
沈延只觉得胸口突然压上了一块巨石。
她怎么可以这么说?正常人谁会这么诋毁自己?又或者她就是怕了高墙深院,才刻意说得这么难听的?
对,一定是这样。
“你是害怕县主府的规矩太多,对吗?我会跟我母亲说,免了你的那些规矩。”
崔礼礼笑了笑,当真是孝子啊,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沈公子,你想多了。”
“你可是有心悦之人了?”沈延觉得这才是她拒绝自己最大的可能。
“是。”崔礼礼毫不犹豫地回答。
沈延想知道是谁,可就算知道了,绝不会死心。弘方大师推演的命格绝不会错,她必须嫁给他!哪怕是一具空壳!
他的神情变幻莫测,好一会才恢复了温柔而坚定的目光:
“崔姑娘,都说相识是前世修来的缘分。我之所求,请你慎重考虑,过几日就是七夕,可否与我同游柳河,届时你若仍是不愿,也算全了我一个念想,解了这执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