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在这寂静的树林里格外响亮,可刘光天依旧没有反应。张秀花更急了,又连续朝着刘光天的脸扇了好几巴掌,一下比一下用力,“啪啪啪”的声音在树林里回荡。
直到打了七八巴掌后,刘光天终于有了动静。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喉咙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
刘光天缓缓睁开肿胀的双眼,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脑袋也昏昏沉沉的。他看着眼前满脸焦急又带着些许愤怒的张秀花,满脸委屈地质问:“你……你为什么打我?”他的声音有些虚弱,每说一个字,脸上的肌肉都跟着一阵刺痛。
张秀花一听,眼睛瞪得老大,气得直跺脚:“我为什么打你?我不打你你能醒吗?你看看你,像个死人一样躺在这里,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刘光天还想争辩:“那你也不能打我脸啊,疼死了。”
张秀花双手叉腰,反问他:“那你说咋办?我晃你半天你都没反应,这巴掌一打你就醒了,是不是很有效果?”
刘光天被张秀花问得哑口无言,他知道张秀花是担心自己,但这脸上的疼痛实在是让他有些难以忍受。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试图坐起来,嘴里嘟囔着:“哼,你就会用这种粗暴的办法。”
张秀花没好气地说:“不粗暴点你能醒?别废话了,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刘光天一边揉着自己疼痛不已的脸,一边把阎解成如何耍赖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他的眼神里满是愤怒和委屈,每说一句,都像是在重新揭开自己的伤疤。
“阎解成这个混蛋,非说我给他的资料是假的,还诬陷我是故意害他,其实他就是想赖掉那九十块钱,不想给我们了。”刘光天愤恨地说道,“然后他就发疯一样地跟我打起来了,这个不讲信用的家伙。”
张秀花听着听着,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脸色涨得通红。当听到阎解成要赖掉那九十块钱时,她顿时大怒,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什么?这个阎解成太过分了!”张秀花气得浑身发抖,“那九十块钱是我们应得的,他凭什么耍赖?我们为了帮他弄资料,费了多少心思,担了多少风险,他现在居然想不认账?他还是人吗?”
她虽然有点喜欢阎解成,但是在九十块钱面前,那点喜欢压根不值得一提。
张秀花在原地来回踱步,像是一头愤怒的母狮。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行,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让阎解成把钱还给我们,还要让他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你还是赶紧把我送回去,擦点红药水吧。”刘光天皱着眉头,有气无力地催促着张秀花。他现在只觉得浑身疼痛,脸上和身上那些被阎解成打过的地方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一样,每动一下都钻心地疼。
张秀花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刘光天还受着伤呢。她一边伸手搀扶起刘光天,一边忍不住骂道:“你看看你,真是没用,被那家伙打成这样。平时还觉得你挺能的,关键时刻连自己都保护不好。”虽是责骂,但她的眼神里却满是心疼,手上的动作也很轻柔,小心翼翼地扶着刘光天往大院走去。
两人一瘸一拐地走到大院门口,却不想又遇到了刚吃完饭正坐在门口晒太阳的陈大爷。
陈大爷看到刘光天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样子,眉头立刻紧紧皱了起来。他双手背在身后,向前走了两步,眼神犀利地盯着刘光天,语气严肃地问道:“刘光天,你这副模样,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刘光天有些心虚地避开陈大爷的目光,他可不想再和陈大爷起冲突,毕竟现在自己这一身伤已经够麻烦了。但陈大爷那威严的眼神让他不敢不回答,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大爷,我……我这是不小心摔的。”
陈大爷一听,明显不信,他哼了一声:“摔的?你当我是傻子呢?你能摔得满脸是伤?你说说,是不是跟人打架了?咱大院可不能有这种打架斗殴的事儿,要是让我知道你在外面惹是生非,可别怪我不客气。”
张秀花在一旁听不下去了,她本来就对陈大爷之前的行为有些不满,现在看到他这样质问刘光天,忍不住说道:“陈大爷,我们家的事儿您就别管了。刘光天都伤成这样了,您还在这儿问东问西的,有这功夫,您还不如去帮帮那些真正需要帮忙的人呢。”
陈大爷一听,脸色沉了下来:“张秀花,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这是为了大院好,要是他在外面惹了事,最后遭殃的还不是咱们大院里的人?”
刘光天见状,赶忙拉了拉张秀花的胳膊,小声说:“秀花,别吵了,咱们先回去。”
说着,他忍着疼痛,和张秀花往院里走去,留下陈大爷站在原地,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暗暗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张秀花费力地把刘光天扶回了家,让他在椅子上坐下。
赶忙在柜子里翻找红药水。她把柜子翻了个底朝天,各种杂物被翻得乱七八糟,可就是不见红药水的踪影。
“这可咋办?”张秀花焦急地嘟囔着。她知道,刘光天的伤口得赶紧处理,要是感染了可就麻烦了。
突然,她想到了陈大爷家,陈大爷平时准备的东西比较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