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京城西南40公里处,西邻龙的故乡—周口店。原名是华北洋灰股份有限公司琉璃河工厂。没错,在解放前,水泥又被称为洋灰。当时当时工厂所有机构的负责人都是东洋人。
解放后,水泥厂被收归国有,从恹恹多病变得生机勃勃,为国家的建设书写新篇章。
此时街道上的路人很多,李卫东不得不放缓车速,足足花了两个多小时,才来到琉璃河水泥厂。
距离很远,李卫东便看到一根根高大的烟囱深入云霄,烟囱吐出滚滚烟雾。
卡车缓缓靠近钢铁大门,门岗室里出来一位身穿制服的同志。
“请停车,麻烦出示出入证。”
李卫东摇下车窗,笑道:“我们是轧钢厂的,麻烦你跟你们厂的车队打了电话。”
那位同志狐疑的看李卫东一眼,转身进到门岗室里,片刻之后,他走出来,笑着说:“原来是兄弟单位来参观学习的。请进,请进。”
参观学习?看来这就是王队长的借口了。
李卫东有点做贼的感觉,冲着门岗同志友善的笑笑,轻踩油门,进入了水泥厂。
水泥厂是国营大厂,面积比轧钢厂还要大,水泥厂的卡车队位于东南角。
李卫东转动方向盘,小心翼翼的绕过旁边的路桩,往车队的方向前进,刚接近车队的大门,便看到一个身材消瘦的中年人从屋里出来。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人,中年人冲着李卫东摇了摇手,李卫东轻轻踩下刹车,卡车缓缓停下。
中年人走上前,笑容满面的说道:“你就是李卫东同志吧,我是水泥厂车队的王建设。”
“王队长你好。”
简短的寒暄后,王建设队长回过头冲着身后的年轻人说道:“小张,你带轧钢厂的同志去库房装水泥。”
原来是光明正大的李卫东松了一口气,开着开车跟着小张来到了库房来。
库房里堆满了水泥,有四五辆卡车在排队等着装水泥,在装水泥前,司机需要把介绍信跟水泥票交给库管,库管查验后,才会开具装车条。
小张走到库管跟前,小声嘀咕一阵,冲着李卫东指了指。
库管看看李卫东点点头,伸手招了招,一位满身水泥灰的同志跑了过来,看样子应该是搬运工的头。
库管附在工头耳朵上嘀咕一阵,工头频频点头。
小张走到卡车旁,冲李卫东笑笑:“可以了,你跟在那人后面,由他给你安排装车。”
二十分钟,装载有两吨水泥的卡车,从水泥厂里缓缓驶出。
李卫东转动方向盘,踩着油门往轧钢厂的方向疾驰而去。
坐在旁边的韩枝枝有点不满的说道:“说好的让我搬水泥的,谁知道那些家伙们竟然不让我帮忙。”
李卫东:“.”
回到车队,已经将近中午。
牛勇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帮泥瓦匠,早就等在修理车间里。
看到泥瓦匠们的手艺不错,李卫东便放下了心,回到了工作室内。
轻轻推开门,见陈雪茹还在睡觉,李卫东也没有打扰她,拿着饭盒去了食堂。
舒服,好舒服
陈雪茹朦朦胧胧的醒来,感觉到神清气爽,打着哈欠伸了一个懒腰,掀开被窝,从床上走了下来。
现在几点了?肚子怎么有点饿了?
陈雪茹抬起手腕,看到已经下午一点了,顿时脸色大变,糟糕,这个时候食堂已经没有饭菜来了,要是到外面的国营饭店吃饭,肯定得耽误不少时间。
陈雪茹啊,陈雪茹,你怎么能睡死过去呢?
你忘记了,你还得交房租吗?
嗯,就罚你今天不准吃午饭了!
陈雪茹有些自责,撅起来了小嘴,开到工作室内,准备工作。
掀开搭在缝纫机上的那块白布,陈雪茹一下子愣住了。
一个盒饭静静的放在缝纫机上。
她伸手触摸饭盒,感受到一丝温暖,轻轻掀开盖子,看到里面的白米饭跟炒萝卜,嗅到诱人的饭香味。
泪滴从她的眼眶中滚落,泪珠落在缝纫机上,摔得粉碎。
“阿嚏!”
李卫东坐在办公室里,感觉到有点冷,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正在汇报生产进度的牛萌放下材料,问道:“李主任,是不是感冒了,要不我把外面的火炉搬进来?”
“不用了,就是坐得久了有点累。”李卫东揉了揉太阳穴,问道:“对了,刘光福怎么样了?”
“他已经通过考核了,这人虽然笨了一点,不过还算勤快,咱们车间里的活没有太大的技术难度,只要认真干,总能干好的。”
听到这话,李卫东也放下心来,站起身摇动酸软的脖颈,准备下班。
夜晚,劳累了一整天的人们都陷入了沉睡中,刘光福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瞌睡得头都抬不起来。
他躺到在椅子上,正准备小憩一会,病房内传来一道声音:“光福,快进来。”
这老婆子,就不能让我休息一会.刘光福打着哈欠进到屋里,冲躺在病床上的聋老太太问道:“老太太,你怎么了?”
聋老太太伸手扒拉了枕头,脸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