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美琳怯怯的摇了摇头。
“陶大姐说是你说的我和个老男人之间不清不楚,你是亲眼看见了,还是亲耳听见了,那个和我好的老男人是谁?”
陶大姐咬牙,眼神不善的瞪了一眼杜桃花,都这個时候了,她还不忘给自己挖坑。
郑美琳垂着头,心里却是拼命的算计着,否认明显是否认不了了,干脆,“桃花,你先听我说,这事儿都是我说走了嘴,我不是成心的。”
“没用的话少说,直接说重点,赶紧告诉我那个老男人是谁,也让我死个明白。”
“我哪知道那人是谁啊,我压根就不相信这件事儿是真的。
我不知道陶大姐从哪儿听到这件事是我传的,但我敢保证,我最初说这件事的时候根本就不是现在传的这样。”
杜桃花看向郑美琳的眼神写满了一行大字:我看你继续编!
“桃花我说真的,上个星期五我上晚班,八点多钟的时候我去上厕所,解完手刚走出没几步,就听到墙后头有人在说话,女的说‘那女人可真不要脸,这才来厂里多久就勾搭上了那位,她可是咱们厂里头一个三个月就转正的,而且还被调去了办公室,真是应了那句话女人只要松松裤带就什么都能有了’,我一听,来厂里不久又三个月就转正的,还被调去了办公室的不就是桃花你吗?
咱们俩怎么说也是好朋友,我总不能让人给我好朋友身上泼脏水不是?
于是我就没声张继续在那儿偷听,就听那男人说‘你说的这么斩钉截铁的,是亲眼看着了’,女人随后便信誓旦旦的道‘我不仅亲眼看着了,还亲耳听到两人的谈话了,那天那女人穿着一件条格子的呢子大衣,系着一条新围脖,还特意化了妆,嘴涂的跟吃了死孩子肉似的那么红,两人就进了咱们厂东边的小巷子里,还是搂着进去的’。
那男人就问‘那男的到底是谁’,女的就咯咯咯的笑,随后两人的声音停了一下,我估计是那女的趴在男的耳边说了一个名字,那男人的反应是特别的吃惊,说‘怎么可能是他?那位平时……’,平时什么莪就没听清了,因为那两人是从巷子外过,越走越远,我就听不到了。
我听了这么一件事儿,心里一直不踏实,就和同事打听了一下,咱们厂除了杜桃花还有没有人是三个月就转正后来还进了办公室的。
问了几个人后,他们就问我是怎么回事儿,我就说了。
我还特意嘱咐过他们,我说,我听来的这件事肯定是假的,杜桃花和我是朋友,她肯定不是那种人,人家和江龙生刚结婚,得多傻才会趁着男人不在家的时候和别人那啥?
这话我是真的说过的,不信厂长可以派人去问,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最后怎么传着传着就传成这样了。”
陶大姐轻蔑的看了一眼杜桃花,意思很明显,瞧瞧瞧瞧,那两人说的人可不就是杜桃花你吗?你还敢在这儿狡辩,真是挨打也是你活该!
杜桃花气的狠狠的瞪了郑美琳一眼,她敢保证,这件事问了也是白问,郑美琳绝对是做戏做全套,真的和工友说过类似的话。
而且郑美琳口口声声说她相信自己,打听那些也是为了证明自己这个好朋友的清白,也让她没办法去质疑她。
可,她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在几个工友面前讲出来,用意就已经很明显了!
这件事如果她不闹出来,那她的名声就会越传越脏,最后弄不好就得被劝退,甚至还要离婚。
闹出来,厂长就会知道她这份工作来的确实不正规,再有任何风吹草动,她都有可能失去工作。
所以说来说去,这才是郑美琳真正的目的!
果然,厂长看她的表情充满了打量,那两个最初说起这件事儿的人还不知道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但郑美琳想害她的心绝对是真真的!
杜桃花有种极为不妙的预感……
果然,厂长很快发话了:“好了,你们都先回去吧,上班时间打架斗殴,你们所有人记一次大过,扣一天的工资。”
郑美琳把自己说的要多无辜有多无辜,可别人也不是傻子,厂长看得很清楚,事情的起因就是因为她的多事,所以她也挨了罚。
离开厂长的办公室,郑美琳还要和杜桃花解释一番,但杜桃花可没有任何心思和她虚与委蛇,直接甩袖子离开了,以至于她没看到,她离开后,郑美琳那得意洋洋的神情!
回到办公室,汪书源一脸淡定的端着大茶缸子喝水,见她回来,他瞥了一眼办公室敞着的门,小声问道:“今儿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还闹到厂长那里了?”
杜桃花皱了皱眉,两手忍不住的抚上了腹部,“你还有脸问我?外面的传言你没听见吗?
人家都在说我杜桃花不守妇道和个老男人搞到了一块,偏那个老男人是谁没有一个能说得清的,要不是我知道你不会那么蠢把我给卖了,我都要怀疑这流言是你传的了。”
汪书源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啊,想发火,却又生生忍下来了。
“我就是傻子也干不出这种事来!
还有,你脑子是不是缺根筋?你也不想你这工作是怎么来的,怎么还闹到厂长那里去了?”
杜桃花被问的有一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