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才算优秀成功。”
五条悟简直要气得跳脚,他词汇量里不包括骂人的领域,“你们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女人们捂着唇笑起来,因为悟在她们眼里便是孩子,“悟少爷,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是迷路到这里的吗。快些回去吧,我叫侍女把你送回去。”
那一刻五条悟深切的意识到——家族的观念非常的固旧,尤其是性别差异而造就的定位划分。
他突然想起自卫队里并没有女人,老师也没有女人,高层更没有女人。
这是不对的。
她们是制度压迫下的牺牲品,却也成为了拥护制度的帮凶。
他说,“我自己可以出去。”
他无师自通的学会了隐喻,“但是你们呢,可以出去吗?”
几个妇人愣了愣,随后听到他说,
“我妈妈可以去任何地方,她是自由的。”
面前的孩子有一双明亮的眼睛,以及为所爱之人辩驳,倾力维护的心。
如果说他为冬阳说的第一句话是对亲近之人的偏袒,那么后来的每一句都彰显着更深层次的认同和赞赏。
神子在认同赞赏自己的母亲。
妇人们察觉到了这一点,有一瞬像是觉得自己站在了很遥远的地方。
传统的世家普遍有一个现象是……让孩子剥离母亲的养育。
让六眼离开生母并不是特例,在他们眼中是很常见的做法。
那一天五条悟离开时,隐隐还能听到背后的声音。
她们的语气俨然没有刚才平静,像是被戳破了什么般崩溃,“不是说都不记得了吗,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这么袒护她……”
“因为老师教他要尊重母亲吧…这是最基本的礼仪啊……”
“那明显不是出于表面功夫——”
……
……
早春在苦恼的劝冬阳要不要打扮得隆重一些。
“毕竟很少有出门的场合。”
五条悟帮冬阳系上了衬衫的袖扣,说,“妈妈就这么穿,这么穿很帅气!”
“哈哈哈……!!”冬阳笑起来,“听到了吧,我这蛮符合商务礼仪的。”
她利落的给自己打上了领结。
早春透过镜子看她,也把规训抛到了一边,“好吧,更何况兰惠大人是作为侍卫出面的。”
御三家都在京都,要想见面其实并不难。
一路走来,冬阳走神打量着禅院家。
从建筑风格上来看和五条家差不多,人穿的也差不多,而气氛很是微妙。
接应者看过来的眼神像是要吃了他们,但是他们应该不怎么见面,那么这份敌意从何而来?灌输的理念?
比如将五条当成竞争对手之类的。
冬阳看自己同行的人,一个个也是在面目狰狞,如果允许,他们好像已经要开骂了。
“……”
某种程度上冬阳觉得这画面很好笑。
投过来的视线中,落在悟身上的无疑最多,也最固执。
冬阳觉得那像是“世敌出现了原来就是他”“他就是我们的对手”这样的心理。
走神着,冬阳冷不丁和对面一个男人对上了视线。
“?”
那个男人的目光中含着诧异,古怪,像是完全不解冬阳为什么会站在那里。
冬阳了然的对他挑衅的挑了下眉。
啊,呲牙了。
繁冗礼节先掠过,冬阳背着手站在五条悟的身边,有个侍卫暗示她应该往后站一站,在悟的后面才能彰显未来家主和侍卫的地位之别,冬阳当没有看到。
禅院家有个塞满了咒灵的训练场。
这个不会给外人用,但是里面的咒灵还是可以拿出来作为竞赛目标的。
二级和准一级之间的咒灵判断标准是能否使用咒术,
用于给幼年咒术师们学习锻炼的咒灵通通为三级之下,毕竟二级便是一道坎了。二级咒术师在几年前几乎是一种稀缺的物种,五条千风还曾自信的冬阳面前喊出自己的级别——不过几年前他那么年轻就晋升为了二级,的确是有点儿天赋在。
而在对抗咒灵之前,两家认定的下代家主首先进行了一场友好的切磋。
校场上的五条悟和一个貌似同龄的孩子面对面站着。
然后,他把那个孩子暴揍了。
咒术师会在4-6岁时觉醒术式,但觉醒后不代表运用得当,那孩子看上去也就六岁的模样,一双眼尾上挑的眼睛,在开打前还隐隐倨傲的说着“原来你就是五条悟”“你就是五条家的下代家主吗”“那么我们就是对手了”。
被五条悟压在地上打了两拳后,他抹了抹唇边的血,发现——牙掉了一颗。
啊糟糕,说话要漏风了!
男孩儿忍住直冲上鼻腔和眼眶的酸涩,虽然大人们都说是友谊赛随便打打就好,可是孩子们之间的自尊心可不是大人们玩闹的心态,更何况,众人之下那么多双眼睛,这哪是一场玩闹。
“直哉,退下吧。”
家主之位上的男人唤了声发愣的男孩儿。
禅院直哉飞快的眨了两下眼睛,捂着嘴巴朝场下走去,他的目光下意识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