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叠奏折全都被覆在了地上。帝王挺立似刀锋一般的眉骨动了动,满是狠戾之气在窜动。
裴琰:“江家,又是江家!”
福康公公与天元宫正殿里的人连连跪地:“皇上息怒。”
宁如鸢冒着风雪站在天元宫外求见,声量凄凄:
“皇上,臣妾多日都不曾见到皇上了,难道您就真的忍心将臣妾弃在寒风中吗?想来皇上也是忘记臣妾了,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她玉手拈着绣帕在眼角沾了沾,殿门终于被太监推开了,她的眼泪一下就收住了,面容露出一股得逞的娇色。
宁如鸢走入正殿,提着嫣红色的宫装裙摆走上了龙台,细长柔软的手指放在裴琰的肩头上:“皇上这是怎的了,臣妾怎瞧着皇上在生气呀?”
裴琰伸手指了指御案的那个折子:“糟心事,爱妃问了也是平添烦恼。”
宁如鸢将折子拿起来读了读,她点了不少水红色胭脂的凤眸便扬了起来,原来是江云娆的母族江家啊:
“江家居然联合御史台反对皇上的新政,拉帮结派的拧成一股绳来对抗皇上,您生气是自然的。可皇上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裴琰平视前方,身子往后靠了靠,一手按着太阳穴:“朝野之事,朕习惯了,爱妃不必跟着忧心。快回去吧,天元宫不是嫔妃该来的地方。”
宁如鸢扯着裴琰的衣袖,娇声道:
“臣妾着实是忍不住想见皇上,奈何皇上又要赶人走。倘若臣妾有法子解决皇上的困扰,皇上能否陪臣妾吃个夜宵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