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宣儿才是需要长命百岁的那个。” 大概是只听懂了一半,徐玉宣坚决不同意道:“不要!宣儿要母亲父亲也长命百岁!” 说完后,还欲将自己碗中的面一分为三。 徐月嘉及时制止了他,并道:“父亲够活了。” 温叶差点笑出声来。 徐玉宣一脸迷茫。 * 自从知道徐玉宣比明面上的年龄还要大几个月后,她常常会想,这小孩儿日后还能长高不? 四岁小孩儿的正常身高是多少啊,徐玉宣达标了吗? 大概是闲得无聊透顶,夜间游戏结束后,温叶想起这事,顺嘴就问了徐月嘉。 徐月嘉当时正在喂她吃水果。 听到这个问题时,一边觉得无语一边又觉得这的确像是她会问出口的话。 徐月嘉放下果盘,认真开始回忆道:“长姐身量高挑,至于宣儿的父亲,我未曾见过。” 温叶听了道:“那你不是见过宣儿的姑姑吗?她呢?亲兄妹应该长得像。” 徐月嘉回想道:“和长姐相差不多。” 温叶突然起了玩心:“我还以为郎君会说‘时间过去太久,我记不清了’这种话呢。” 话本里的有白月光男主不都是这样和妻子说的。 她前两日就看了一本。 徐月嘉想起前 些日子被她拜托从书肆买回府的那册话本,道:“我记性好,没失忆。” 齐云芩不仅是徐玉宣的亲姑姑更是他的救命恩人,又在府中养了小半年的病,徐月嘉怎么会不记得她的样子。 徐月嘉略思片刻后道:“你若感兴趣,宣儿那儿有她的画像。” 不仅有齐云芩的,还有徐明月和齐广白。 等徐玉宣长大得知自己的身世后,至少还能见一见至亲之人画像。 徐月嘉的反应在温叶意料之中,却同时也在意料之外。 温叶心微动道:“我还以为郎君会问我一句‘是不是吃醋了’。” 徐月嘉笃定道:“你不会。” 他清楚自己身上哪一点最得她欢喜。 同时,他也很庆幸自己身上有她会感兴趣的地方。 这怎么不算是一种喜欢呢? 温叶确实不会,不过不会并不耽误她对徐月嘉欣赏的日益加深。 此刻她突然对徐月嘉的过往好奇起来,到底是什么造就了他如今的性情。 “不若郎君同我说说高中为官后那几年你?” 徐月嘉定睛看她道:“我人还在,你就开始缅怀了?” 温叶差点没反应过来,没忍住笑道:“我也没说是缅怀啊。” 她就是好奇十几岁的徐月嘉是不是也同现在一样,合她眼缘。 想到这儿,温叶忽然想起多年前,徐月嘉高中后状元游街那日,她好像是温府小辈里唯一一个躲懒没去街上一睹风采的人。 徐月嘉顿了许久道:“会让你失望。” 温叶:“哪方面?” 一言不合就将话题歪到十万八千里。 徐月嘉:“......不是你想的那样。” 温叶挑眉:“是吗?可我也没失忆啊。” 徐月嘉默了默道:“我说便是。” 当年高中后,徐月嘉是大晋建朝以来第一个没留在翰林院的前三甲,而是选择去偏远县城当县令。 一来是为降低国公府的锋芒,二来他本就希望自身所学能用到实处。 在到达林志县前,徐月嘉还是一位养尊处优的清贵少年,没什么特别之处。 而那座需翻山越岭才能到达的小县城,比徐月嘉想象的要腐烂、不堪许多,那儿似乎只有一种人,男人。 两年后,他被调回盛京。 盛京的夺嫡之势正是汹涌,眼见先帝垂危,官职不大却处在关键之处的郑家祖辈三人就因不愿站队,就接连被人污蔑。 徐月嘉不想卷入夺嫡的纷乱中去,便在私底下替郑家搜齐了是被人污蔑证据,洗清了他们身上的冤屈。 此举惹怒了当时风头正盛的九王,同时也引起了先帝的不满。 先后被贬谪浔阳、梧州。 说到这,徐月嘉停顿了一会儿道:“倘若当时先去的梧州,不止宣儿会有不一样的人生。” 温叶低声感慨:“就差一点。” 徐月嘉道:“其实我当时劝过她,可她仍然坚持生下孩子。” 这个“她”,指的自然是徐玉宣的亲生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