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男人手中的经书,顿道:“怎么又是它?” 话落后,她坐过去,视线往上一挪,一瞬沉默。 这哪是什么经书啊,徐月嘉也是厉害,能面不改色看这些。 温叶:“郎君也不用这般刻苦。” 徐月嘉:“学无止境。” 温叶却道:“步子迈太大也不好。” 小黄书哪能经常看。 温叶仿佛在很认真教道:“有一句古话叫‘温故而知新’,郎君明白么?” 徐月嘉略思索片刻后将书放下,扭头看向她道:“你说的有道理。” 对上男人的目光,温叶顿道:“正好我明日要开始装病,也不用起早。” 她可真是一位好老师,连夜带学生‘温故而知新’。 温叶被自己狠狠感动。 * 翌日,巳时末。 徐玉宣下学后,径直往西院跑。 不过没能进内室,桃枝一早守着,直接给拦下了,她低声道:“二夫人还没醒。” 徐玉宣乖乖捂住自己小嘴,自觉转变方向。 西侧书房内,徐月嘉正伏案执笔抄录。 书一个月之后就要还回去,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其中内容一字不落抄录下来,慢慢研究。 “父亲~”徐玉宣小声喊道 。 徐月嘉闻声,抬头,道:“下学了。” 徐玉宣点点脑袋,绕过长书案,想要爬到徐月嘉怀里。 他如今好像一点也不怕徐月嘉。 徐玉宣是越长大,越不拘谨。 成功爬进父亲的怀里,徐玉宣身子左摇右晃,瞄见案上的书,盯了好一会儿L抬头疑惑:“不一样?” 徐月嘉目光往下垂了一瞬,解释:“前半段是你母亲的字迹。” 昨夜抗拒抄书的温叶因为没答出徐月嘉依照‘经书’而出的某些题,被惩罚写了那么两行。 徐月嘉说她‘温习’不够。 至于后面为什么不继续写了,那还得问徐月嘉。 徐玉宣小嘴微动:“母亲?” 徐月嘉单手箍着他,表面淡淡:“嗯。” 徐玉宣人虽小,但也不是什么都感知不到,此刻的他明显感受到了自己父亲身上散发出的愉悦。 父亲高兴,他也高兴。 徐玉宣极其放松地躺在徐月嘉怀里,忽而,他闻到了一股不属于父亲的味道,但又很熟悉。 “香香?”徐玉宣扭身轻轻拽了拽徐月嘉的衣领口,小脸肯定道,“母亲的!” 徐月嘉及时拦住他欲往下扒拉的两只手,眉目间透着严肃道:“规矩呢?” 徐玉宣怕怕地松开手,乖巧十足地坐回他大腿上。 目光望向远处内室的房门,像个小大人似的叹气:“母亲什么时候醒呀?” 此时徐玉宣还不知道,今天他都见不到温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