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教徐月嘉玩了四晚‘小猫钓鱼’,终于将人给玩回书房去了。 任谁也不会想到日日留宿西院的徐月嘉与她只不过是‘隔着棉被纯玩牌’。 温叶四肢舒展,呈‘大’字型躺在床榻上,喟叹几声。 不能怪她对美人狠心,实在是她不习惯和旁人睡一张床。 温叶有个习惯与其他人不同,一个人睡时,能从床头滚到床尾,可一旦床上多了另一个人,她会下意识束手束脚起来,只占着睡前那一亩三分地,拘着手脚,等翌日醒来,仿佛是夜间被不知名妖精吸了精气神似的。 她本就浅眠,如此这般,睡眠又要更加不足了。 惦记着今早要早起,温叶昨晚没有熬夜看话本,亥时初便熄烛睡了。 卯时醒来,温叶在床上墨迹了小半个时辰,才艰难坐起身子。 云枝已经在外头候了好一会儿,待瞧见床帐上的人影浮动,才走近前去,掀开帘帐道:“夫人,今儿还要随国公夫人去昌南侯府赴宴呢。” 温叶点点头道:“没忘。” 这几日,陆氏将昌南侯府的大致情况陆续讲给了她,徐月嘉的父亲有个嫡亲妹妹嫁入了昌南侯江家,那时候江家老太爷还在,不过并无爵位在身,只是朝任四品,徐月嘉这位姑母嫁的是江家次子。 徐月嘉的祖父看中的是江家次子的气性与品质,又加上小女儿性子较之长女要软绵许多,是以选了家世不高但后辈争气的江家。 后来证明徐月嘉的祖父果然没有看错,江家次子选择弃文从军后,在几场关键性战役中连立数功,戎马半生拼至昌南侯这个位置。 今日她与陆氏要赴的便是这位姑母的长孙满月宴。 因着徐、江两家都是凭着战功一步步升爵,在朝见上也有许多地方不谋而合,因此两家并没有因为徐家长辈俱已逝世的原因而关系远淡。 是以除了有公务在身的徐月嘉外,徐国公也会过去。 孩子们一俱不带,毕竟今天的主角就是个孩子,陆氏怕把几个孩子带过去会冲撞了人家。 因此陆氏还将冼嬷嬷留下照看,只带了青雪和白梅。 温叶简单用过早膳后,带着云枝和桃枝以及早已备好的满月礼去正院。 等再从正院出来时,已经是两刻钟后。 陆氏怕温叶记得不熟,是以出发前又将人拉进自己的轿中。 不得已,徐国公只能去骑马了。 昌南侯府与国公府只隔了两条街,并不远。 一路上陆氏都没说几句,车轿就停了。 下轿前,陆氏最后不放心地问了句:“可记牢了?” 温叶微笑点头:“嫂嫂说的我都记住了。” 温叶知晓陆氏是在为她好,今日除了是来赴宴,更是她出嫁以来头一回在众人面前露脸。 关乎的是她日后在世家夫人圈子的脸面。 不得不说,古人的八卦和传播八卦的 能力一点也不亚于信息发展迅速的现代。 今儿温叶若是在昌南侯的长孙满月宴上出了什么事, ❙(格格党♂文学)_❙, 翌日必定传遍整个盛京上层圈子。 陆氏和温叶来得算早的,出来相迎的是昌南侯夫妇,也就是徐月嘉的姑父姑母。 岁月不败美人,徐家的基因很好,已经升级做祖母的昌南侯夫人眉眼温和,哪怕穿着深色裙服,也丝毫不显老。 徐国公先一步被昌南侯引进了前院。 徐姑母对陆氏笑道:“可把你们给盼来了。” 而后视线移向她身侧的温叶,温和的眸光里多了一丝打量,“这就是叶娘吧,果然标志可人。” 温叶朝徐姑母幅身行礼,嗓音变成陆氏所熟悉的,道:“侄媳,见过姑母。” 一礼一行,十分标准,嗓音柔和顺从,却又多了一丝不卑不亢的味道。 其实徐姑母只在侄儿徐月嘉的婚礼上见过温叶一回,且还是隔着红头纱,只能看见一张模糊的脸。 对于温叶这个温家庶女,徐姑母并不了解,在侄儿与其的婚事定下之后,她也惊了一瞬,还找时间回了一趟国公府询问情况。 陆氏只告诉了她,温叶是侄儿自己挑的。 其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因此徐姑母对温叶可谓是很好奇了,她那个次侄儿,她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是个冷清无情的性子,连她儿子有时候都说表哥在官场上太铁面无私了。 能让他主动开口娶的女子,想来必有过人之处。 于是乎,在徐姑母的频繁打量下,温叶步履镇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