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临渊连忙上前, 伸手接住那鸽子。
那鸽子终于有落脚之处，扇几下翅膀, 在方临渊手臂上安静下。
旁边的周嘉见状, 不由得小声嘟哝两声，抬手揉揉被鸽子抓痛的头顶。
就听见不远处的士兵着大声说道：“周将军，您怎么连鸽子都打不过啊？”
周嘉转头去, 就见热腾腾的锅子边，席地而坐的士兵们都是一副热闹的表情。
刚才开口的那个胆子大些, 得尤其地欢, 周围的士兵都着拿拳头锤他：“那可是方将军的红娘, 周将军怎么敢动手？”
士兵们又哄起。
“你小子，吃熊心豹子胆是吗？”周嘉让他们气得直咬牙，伸手挨个指指他们几个。“方将军就在这儿, 等着他收拾你们！”
可是，没等他话音落下，旁边便传方临渊的一声轻。
周嘉：“……？”
这些崽子调侃他们, 方将军竟高兴？
他瞪圆一双眼转头向方临渊。
便见方将军手臂上担着鸽子, 手里拿着一封很小的信纸，眉梢眼角都张扬着意。
行，刚收到夫人信件的方将军，根本没工夫听他们说话。
周嘉嘴角上下哆嗦两下, 将到嘴边的话全咽下去。
而那边，方临渊从金筒里取下那封信。他心里正想着, 赵璴上回的信中是何等事无巨细，不知能有么线索时, 便猝然见那张信纸上，端正地赫然写一行字。
【确实无用, 比不上我。】
——
当天夜里，方临渊派人将周嘉请进己的军账。
周嘉一进门，便见方临渊桌上摊开着一张舆图，上头画的是整个充州山脉的地形。
这便是要与他继续商讨之前的战况吧！
周嘉当即正色，走上前，停在方临渊身边。
“？”方临渊问道。
周嘉头，正要开口，却见方临渊抬手，指尖在坤舆图上按按。
周嘉顺着他的动作去，没开口，便被这张舆图惊住。
见上面圈圈画画，已经标注清楚山脉各处的关口、防备以及进攻路线。以至于各翼兵马的人数与分配，都在舆图上写得清清楚楚。
“将军，您这是……”他惊得目瞪口呆。
昨天的战况他没跟方将军说完呢啊！
“天，你仍旧穿上我的战袍，骑我的马上阵指挥。”却见方临渊说道。
“何排兵布阵，何时进攻撤退，我都写得很清楚。你日按图索骥，不要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这……”周嘉向图上，果真，方临渊所说的这些都在地图上写得白白。
将军既已制定好周详的计划，为何不亲上阵呢？
便听方临渊接着说道。
“但是有一些事，我必要跟你提前叮嘱清楚，你听好，日若出任何岔子，我都会拿你是问。”
周嘉这会儿顾得上连连头。
“这伙山匪专攻主将，天，无论生么状况，你都要时刻躲在大军身后，不要冒头。”方临渊说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周嘉闻言头，却有些迟疑：“让将士们替我阻挡？将军，这怕不妥……”
却见方临渊摇摇头。
“上一回鏖战三日，却有八个士兵身死，可见这些山匪有所忌惮掣肘，这回不会突然变卦。”方临渊说道。
“按照这次的进攻路线，不要让大军上山，在山门前进攻，即便有所折损，不会太严重。”
周嘉闻言头。
“倒是我的马。”方临渊沉着色，极其严肃地对周嘉说道。“他们会使弩箭，若你冒出头，让他们杀我的马……”
他转头向周嘉。
方临渊一路而待周嘉都和颜悦色，这是第一次这样肃穆地威胁他。
周嘉当即头像捣蒜。
“将军放心，日我定保全好己和战马的性命，替将军打个胜仗！”
便见方临渊摇摇头，说道：“不，日是要打败仗。”
周嘉一愣。
“这正是我需要你取代我的原因。”方临渊说道。
周嘉傻眼，盯着方临渊片刻。
“怎么？”方临渊问他。
便见他着己，有些艰难而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