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堆话。】 【西奥多:你是在喊我?】 【没有一个军雌能拒绝这样的米兰阁下。没有,有的算他心理障碍。】 [… 所以,我请他站起来,想要谈谈这场荒唐的开端与“未来” 。 他站起来了。 但他没能撑住与我对视,他只看了我的脸一眼便立刻低下头。 像一株耷拉脑袋的向日葵,高高个儿,又低低头。 明明是位将军,身上却矛盾的有种未成年虫崽的胆怯幼稚气质。 我心惊于他蓝眼睛里浓重丰沛的情绪,我本想先提胡蜂军团第三次的遇袭,可他眼里的情绪扰乱我的思绪。 “你是我哥哥的雄主。” 这句话刺着我的神经,令我想起我自身危局。 于是我问他:“我…你记忆里的“我”,是什么时候…” 我问出这句话很难,我从没想过回归家族,也从未想过要和任何一个雌虫结婚。 我的声音干涩嘶哑:“…我是什么时候和你哥哥结婚的?” 约书亚站在原地,低着头,那种胆怯突然消失,像是被什么吸走。 我手臂上莫名起了鸡皮疙瘩。 他低着头,始终没有看我,声音突然变得很轻,轻到我听着有些费力。 他轻轻说:“不会再有这个时候了。” 这句话没有主语,也没有前因后果,根本不是一个答案。 我还要接着问时,突然有医生推门进来。 是我认识的战友,另外一个部门军医,他看到病房内的情况立刻皱眉:这位第一军少将,您的军团已经回归第一军驻地,您为何还停留在我军驻地医院? 战友的话很不客气,言语间有成何体统的质疑感。 我能理解,我受伤,病房里不应该有别军高层的军.官。 高层军.官在这个时候出现,只有找碴。 约书亚当时一激灵。 嗯,我没有夸张。 他真的像个虫崽似的,仿佛听到成年虫的训斥,浑身一颤,立刻抓起外套夺门而逃,什么也没说,非常失礼。 留下我和战友面面相觑。 我的战友很不客气问:什么虫啊?脑子没事吧? 当时的我没对这个话题深聊。 但我没想到,病房一别,两个星期后,我才又见到约书亚·华沙。 这两个星期来,我一能下床就立刻回到了岗位。 第二次兽潮来袭,胡蜂军团留守的军队死伤过半,我所有学生都死了,重新分派过来的实习生需要重新教, 我不仅要救治剩下的病患,还得带学生实操,从学生手里抢救病虫的同时维持外科部门的医疗调控。 和我一个军阶的其他部门主管快要累疯了。 我累得麻木,把浓缩营养剂和提神剂当水喝,我的时间被彻底割碎,没有一天,只有1个小时后,2个小时后,6个小时后。 两个星期内,我的脑子被伤病手术占满,比起一个月后(现在是两周后)的未来,我刚能下床那会,无疑是眼前需要急救的士兵更重要。 我再一次在驻地医院里见到约书亚·华沙,我才想起来危险的未来。 这导致我的表情非常难看,难看到领路过来的胡蜂长官都有点尴尬。 胡蜂长官召集驻地医学城的所有部门主管,进行通知:一周内我们将进行迁星,第一军团的华沙指挥官会派虫过来对接各项转移数据和器材。 胡蜂长官召集双方开了一场会,会上的约书亚·华沙竟变了一个虫!他微笑得体,风趣幽默,谈笑间轻易就让低中级士兵对他心生好感。 我说过,第一军和第二军在1600年关系并不好。 但约书亚·华沙只用了一场合作演讲会就让第二军的部分士兵开始敬重他,信服他所说的宣传迁星论调。 我感到荒唐。 这个约书亚·华沙和两周前在我病床前下跪的约书亚·华沙简直判若两虫! 难道我被骗了? 我厌恶被欺骗。 我想,我旁听会议全程的眼神一定表露出这点,约书亚·华沙一开始还频频朝我坐的方向微笑。得体、优雅而风趣,看上去成熟又富有魅力。 但几次下来,他就不再往这边看了。 散会后,我拒绝同级战友的邀请,独自在某个阳台抽烟。 我是正校级军衔,只要我不邀请谁,低中级士兵都不会往我身边靠。 我快要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