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掉与那位苏姑娘的婚事?
文楚盈笑看着自家夫君,道:“夫君,你知道小甜水巷,像苏府那样的宅子,要多少银钱才能买下来吗?”
“我们家的宅子,用了两万两,他们家的听下人说比我们家的大一倍,姑且就算它五万两吧。”
曹占说着,声音有点虚飘。
五万两,放在现在的他也不是那么轻易能拿出来的。
何况还是从小地方来的一个童养媳。
文楚盈笑着伸出二根指头:“夫君,不是五万两,是这么多……”
曹占眼睛直抽筋。
“不会是我想的那么多吧?”
文楚盈点头:“就是你想的那么多。”
曹占喊了一句我的娘诶,寻思着:“她一个童养媳,哪来那么多银钱。”
特么的就是偷,就是抢,也得有那个本事啊。
“我还听说,这位苏姑娘,一来京都就开始相看京都的铺子,那蔡牙子是何人,就是你我也没有特殊的,偏偏亲自带着苏姑娘,跑遍了京都的旺铺。”
曹占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
“所以夫君还觉得她是个普通的童养媳吗?”
曹占震惊之后,小声问道:“照夫人你这么说,顾子渊的这个未过门的媳妇,很厉害啊!”
“且看着吧,不是人人都那么肤浅的。”
文楚盈说着,转身去了内室,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白矾楼不是设了赌局,夫君不妨也押上一押,就赌这个苏姑娘,能够稳坐状元夫人之位。”
“夫人,这是不是太多了?”
曹占是被苏姑娘的富有给惊到了。
但也仅限于震惊那么一下。
可要说苏亦欣这个姑娘,能与京都那些贵胄之女打擂台,还能赢,他是不信的。
就说夏大人的女儿夏寻薇,在殿试出来之后,皇榜贴出来,就曾在榜下豪言,要嫁给这个新科状元。
当时,顾子渊与榜眼陈克明探花辛梓盛从宫中出来,就溜了。
所以没有瞧见当时榜下的盛况。
若不是这段时间,夏竦因为屡次被谏官弹劾,又因家中妻妾之事,闹的沸沸扬扬,遭到官家贬斥,那夏寻薇恐怕早就追过来了。
这世上,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
加上这夏寻薇身世好,父亲曾是夏枢相,如今革新人物范冲淹,也是他父亲当年一纸荐文提拔上来的。
苏亦欣就算是能挣钱,也不可能比得过夏寻薇。
“要我说,这个顾子渊,多半会娶这个夏寻薇,苏姑娘嘛,做个平妻亦或是做个贵妾,都是好的。”
而不被曹占看好的苏亦欣,此刻身穿一身男装,带着化成小厮的敛秋以及化成人形的沁莲,来到京中最繁华的酒楼——白矾楼。
她自然也听说了白矾楼有赌局。
还专门设有关于新科状元的赌局,苏亦欣便过来瞅一瞅。
看看,都有哪些人家的姑娘,瞧上她的人。
“客官,里面请。”
“三楼,包间。”
小周子略微弯腰,笑意盈盈的将苏亦欣往三楼迎:“客官今日来的巧了,这三楼的包间,平日里都是满的,是刚刚才腾出来的。”
“是吗,那真是来的早不如来得巧。”
苏亦欣换了声,加上灵气疏导,平常人看着,就是一个清秀的郎君。
坐下后,苏亦欣让伙计上一壶好酒,接着点了几个招牌菜,便开始询问这赌局的事:“小哥,听说楼里设了赌局,不知道都有哪些?”
赌局设在白矾楼,是要抽成的。
所以参赌的人越多,酒楼的东家越高兴,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得上这赌局。
小周子谨慎答道:“客官,这赌局不是一般人能玩的,平常百姓还是吃吃喝喝,乐得逍遥自在。”
“你是怕我没钱?还是怕我是官府的细作,专门来挑事的?”
“郎君这不是说笑了么。”
苏亦欣笑而不语,给敛秋使了个眼色,敛秋从腰间荷包掏出五张一千两的银票,啪的一声拍在他们吃饭的桌子上。
“小哥,我听闻白矾楼有顾子渊的赌局,还是关于他那未过门妻子的,我很感兴趣,不知小哥愿不愿意给我详细介绍一番?”
愿意,当然愿意。
由他介绍,客官下这么大的赌注,他也有好处的。
沁莲跟着苏亦欣走南闯北,已有一些日子,那些对她垂涎的人修,都是苏亦欣给挡回去的,听到伙计的话,气哄哄道:“听小哥这么说来,目前呼声最高的就是三位,而新科状元的未婚妻,是一丁点胜算也没有了?”
“这明眼人都能瞧出来,当今官家对这个新科状元的看重,不然也不会破例,直接封他为枢密承旨。这位状元郎前途无量,以后要娶的夫人,自然是要与他仕途上有助益。他那个未婚妻,听说有些钱,可钱再多也抵不上人家有个好爹啊!要是顾郎君重情义,兴许还能做个贵妾,这正妻之位就不要想喽。”
“放他娘的狗屁。”
沁莲霸气的啐了一口:“我家郎君这五千两就压给顾郎君的未婚妻,赌她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