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个锚点,存在的仿佛就定义着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让沈时曦能从那种虚无缥缈的感觉中踩到实处。
程周策感觉自己的手几乎是瞬间就被冻结在了半空中,僵硬让无法动作。
感到自己喉咙的干涩,正想收回手努力开口什么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戴着戒指的那只手指被人缓缓的圈起来。
然后渐渐收紧,直至全部包裹住。
程周策愣,垂头看去,就看到沈时曦像个小孩般,牵大人的手都只攥着只手指。
有些不知道作何反应,声音仍有些紧:“不是不要碰你吗?”
沈时曦抬头看了眼,声音很低:“没关系。”身上的刺像又缓缓的收了回去,整个人重新又带上了酒后的柔软,“而且现在是在碰你。”
似乎是感受到了男生的之前有些低落的情绪,沈时曦迟钝的安静了会儿,然后缓缓开口道:
“抱歉,刚刚不是对着你,想甩开的也不是你。”想了想,“要不……也让你甩开次?”
程周策的心情像是坐了山车般,起起伏伏,哑声道:“不甩。”
沈时曦低笑了声,然后身形晃晃悠悠的被程周策带着往前走。
只是没走几步,程周策就感觉后面的人再次停住了脚步。
扭头看向沈时曦,就发现沈时曦的目光直直的望着不远处的黑暗巷里。
程周策顺着的目光望去,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
大晚上的,这样还有点吓人。
“你在看什么?”
沈时曦拖着声音答:“看那堵墙——”
墙?
那还。
“墙有什么看的?”
“想爬。”
“……啊?”
程周策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毕竟沈时曦就算是在夜店表现出了怎么反转的面,可是依旧是成熟的、游刃有余的。
程周策意识到,可能刚刚喝的酒的后劲比较大,现在点点的返上来,对已经由开始微醺到彻底的醉了。
听到了对的质疑,沈时曦的视线仍旧没有收回,甚至是攥着程周策的手指往那边带。
程周策这才意识到对的是真的,是真的想爬墙。
制止住沈时曦的动作,询问道:“为什么想爬?”
沈时曦缓缓扭头,视线落在程周策的脸上,眼神愈发的不清醒,声音断续含糊:“你以前有翻墙逃课吗?”
程周策点点头:“……逃。”
以前就不是个安分的主儿,加上身边还有个本就喜欢玩的谢知逸,俩人在青春期不可避免也会有些中二叛逆的行为。
况且和程筑的关系不太,能让程筑恼怒生气的事,都愿意去干。
还成绩,就算不怎么听课,依旧是年年第,颇让老师头疼,不知道该拿怎么办。
沈时曦有些羡慕的道:“没有……从来没有。”
或许是刚刚瞬间的恍惚,让还以为是在原来的世界,不禁想到了很多去的事。
那时候要辛苦的多,在父母去世后,叔叔婶婶家成为了和朝朝的监护人。
那是对不怎么的人,侵占了父母的财产,弄丢了朝朝。
为了能够出人头,有足够能力去找到朝朝,也为了能够有天去报复那对夫妻,学习是唯的出路。
所以没有时间去交朋友,没有时间玩乐,不敢松懈分毫。
当时是学校的学生会干部,会检查学生的到校情况。
依稀记有次,坐在楼上的学生会办公室里,看着不远处班上几个男生小心翼翼的瞅了瞅周边,确定没有人了后,几人对视着笑了眼,然后你帮助,姿态有些狼狈的翻了学校的围墙。
隔着些距离,沈时曦听不清们在什么,但能看们脸上张扬的笑容。
应当是顽劣的、不合规矩、甚至是不太需要被教育的行为。
可在那瞬间,沈时曦突然很羡慕。
羡慕们能够什么都不在意,任凭想法肆意的翻墙,尽情的去玩闹,享受这个年纪应当享受的东西。
尽管会被抓回来,会被老师家长教训,会写检讨丢次人。
可也无碍。
沈时曦当时看着远处湛蓝的天空,想,自己的面前有道透明的墙。
不知形状、不知高度。
挡住了奔跑的脚步,将四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