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曦是接设计师的电话时, 才记起自己有个床要重新定制。
这几天他很忙,基本没有什么休息的时候。
有时候深夜回的时候,也会满身疲惫的孤身坐在沙发上想, 其也没有人逼着他干什么。
闻橙是个很讲情理的老板,她甚至都没要求一定要在圣诞的时候推出新香。
是他对自己的要求过高, 只要一空闲下来就会下意识的焦虑。
沈时曦也时常会思考为什么自己会焦虑, 在焦虑些什么。
然后发现无解,继而开始内耗。
为了不胡思乱想, 他就让自己继续忙,没有时想的。
久而久,就是一个恶性循环。
设计师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是一个周五,沈时曦正在加班和客户沟通定制香。
要不是设计师的电话他都差点忘记换床这件事,于是和人约好了在周六见面。
第二天,设计师来他的, 对是一位叫韩贺的成熟男性, 他有礼的和沈时曦握了一下手。
“沈先生, 房看一下吗?”
沈时曦刚准备带着人客房, 突然想上次程周策说,既然是新做的床,那就给他的房自己用,他原本的床换客卧。
于是他顿了下, 转了个弯, 带着韩贺了自己的房。
对很专业, 在笔记本上记载着房的颜色及其他元素, 用软尺衡量着居尺寸。
沈时曦倚着房门框, 一边回答他的问题:“我没有特喜欢的色系,不要太明亮, 和房不突兀就行。”
韩贺在纸上记载好了后,侧头对他说:“我听程先生说,您的睡眠不太好,是否对这面有相应的要求?”
听对提及程周策,沈时曦愣了下,然后回神继续道:
“嗯,确,床面不能太柔软也不能太硬,您按照经验和最适合人体工学的规格来给我弄就好。”
仿佛有所感应,在沈时曦说完这句话后,手机就响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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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有红色缠绕线条和千帆过的红线图头像跃在了最上面。
【田半:设计师过了吗?】
沈时曦看着这条消息,想,他和程周策差不多快两周没有见过面了,似乎是知道沈时曦忙,对并不会时常打扰他。
只是会算好了时,在他吃饭休息的时候才会发一两条消息。很自然的问候。
沈时曦却觉得他的存在感反而强了。
他想过原,可能是为这阵子相处下来,对身上的色彩感太过于浓重,所以很容易带给人冲击,留下深刻的印象。
看着正在房里观察装潢的设计师,沈时曦想,这下以后看这张床都能想对了。
他垂头笑着回消息:
【Synne:过来了】
【田半:我很多地的居都是对设计的,水平很好,希望能满意】
沈时曦回了一个“嗯”后,就摁灭了手机。
就像沈时木所想的那样,他是一个冷感的人,所有人维持表面的友善和谐就好。
他很少会主动维护某一段关系,就算前阵子看似和程周策关系好了很多,可只要不出一个月,他们就能回才刚认识的那般。
就在他以为自己和程周策的关系变淡模式和人没有什么不同的时候,对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就在当天的晚上。
沈时曦和韩贺沟通好了所有的需求后,就驱车来了公司,继续自己未做完的事情。
晚饭点,他在公司的食堂吃完饭,一上楼就发现容貌出色的男生正立在验室的门口。
也没有玩手机,只微垂着头看着不远处的空地,似乎在等人。
很明显,是在等他。
顶灯给他身上笼罩了一层明亮的光。
似乎察觉有人过来,男生下意识的侧头看过来,就对上了沈时曦的视线,整个人迅速站直。
“在等我?”沈时曦问了一个明知故问的答案。
他其是想知道的是为什么对会过来,只是觉得第一句就问这个未免显得过于生硬。
程周策点点头。
沈时曦用工牌刷了一下门口的识仪,门打开后他走进,一转头就发现人没有跟着他进来,正站在门口看着他。
他蓦地笑了出来,好像这两周未见的生疏也一瞬消失殆尽。
“傻站着干嘛呢?”
程周策扫了一眼摆满各原料的验室:“外来人员可以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