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都归你。”
众人皆笑。
贾琮笑道:“婵姐姐这算盘打得太精,可不能与她合伙做生意。”
妙玉见众人望来,忍着羞意,正要开口,忽见门口闪身进来一人,正是女扮男装,背负长刀的程灵素,忙躲到楚婵背后。
“爷,西域急报。”
贾琮神色一凝,走到池边接过传信竹筒看了看。
程灵素对池中众女恍如不见,转身从壁上摘下一个灯笼,给贾琮照亮。
贾琮擦了擦手,拧开竹筒,取出情报细细看了一遍,一颗心已沉下去,即便身在温暖的汤泉中,仍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杨四娘道:“怎么了?”
贾琮叹了口气,道:“四娘、薇儿,事关重大,你们先回去,待会我来寻你们商议。”
“嗯。”两人点点头,见他神色凝重,也顾不得害羞,忙跃出水池,闪到屏风后更衣。
贾琮摆摆手,打发众女去后,池子里只剩妙玉。
“你……”
“你……”
贾琮先让众女离开就是生怕妙玉尴尬,如今只剩他们两人,谁先出去就是个问题。
“要不你先?我保证不偷看。”贾琮道。
妙玉啐了他一口,靠在池壁角落,道:“鬼才信你。”
“行行行,那我先上去,你要不要看。”
“鬼才看你。”
贾琮笑了,见众女都在屏风后更衣,忍不住欺进身去,低声道:“妙玉,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妙玉嗔道。
“咦?我还没说什么事呢。”
“你能有好事儿?”妙玉紧紧抱着双肩道。
贾琮笑道:“好罢,其实我只是想向你讨教一些佛法罢了。”
“什么佛法?”
“就是关于分别心的问题,比如刚才我上去,你看到我的身子和看到自己的身子有何不同?”贾琮笑道。
妙玉语塞,这个问题相当不好回答,若回答无分别,这混账定要大做文章,找出“分别”;
若回答有不同,也不妥,会被他嘲笑佛法虚妄;若回答没看到,则定会被他问,既无分别心,怎么不敢看?
因说道:“方才情景我早已放下,为何阁下还耿耿于怀呢?“
贾琮摇头道:“我不信,你连手都放不下,心里如何能放下?”
“你……无赖!”妙玉面红耳赤骂道。
贾琮哈哈一笑,不再逗她,手撑台沿,跃出池去。
妙玉忙闭着眼,别过头去,不过方才贾琮摇头摆尾同白秋薇过招的画面早已深深刻在脑海中,哪里忘得掉。
——
书房内,贾琮就着灯火将情报反复看了两遍,沉思良久。
情报很详细,使他完全能在脑海中想象数日前西域发生的惨烈战况:
三月二十日,西域,迪化城
夜已深了,虽是暮春时节,西域的晚风仍然带着森森寒气,卷起漫天黄沙,干冷粗砺。
迪化将军府被西征军征用,作为中军行营,现在依旧灯火通明,南安王正挑灯夜读各方汇来的战报,心中暗暗盘算自己的战法是否存在疏漏。
两支先锋军:
西路军五万人由史鼎率领西进,经天山北麓千里草原,连克玛纳斯、库尔喀喇乌苏、晶河等城,穿越科古琴山小径,绕到伊犁城后身,等若在伊犁河谷腹心位置插上一把尖刀。
南路军三万人,由泰和伯李刚统领,轻装简从,南下穿越依连哈比尔尕山小径,再折向西,穿过山区后,沿着伊犁河谷挺进,顺道攻克那拉提、阿热勒托别、则克台等十数小城。
若顺利,四月中旬应可与西路军会师伊犁城下。
中军主力则固守昌吉、迪化、达坂城、吐鲁番一线,待机而动。
“殿下驾到。”
“参见殿下。”
门口亲兵见孙秋过来,忙替他打起帘子。
南安王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忙起身相迎。
孙秋一身戎装,拱手笑道:“这么晚了,王爷还在忙?”
南安王笑道:“殿下不也没睡么?请坐。”
孙秋却没落座,反而走到房内巨大的沙盘前,看了看局势,问道:“战事可顺?”
南安王过来一边指点一边说道:“迄今为止,都在意料之中。
南边几股贼寇被我军压制在那拉提山、帖尔斯克山以南的喀喇沙尔、阿克苏、喀什、和田等地,不过瓮中之鳖。
趁现在兵锋正锐,先取下伊犁,占住这片肥沃膏腴之地,在图南进,当势如破竹矣。”
孙秋看了看沙盘,略一比划,道:“王爷,秋有些不明,伊犁偏远,又有山脉阻隔,且早为罗刹人所侵占,与本次叛乱无关,何必节外生枝?
为何不直接南下,收复这一大片地方,如此大功成矣。”
南安王笑了笑,自然不会告诉他四王有裂土封疆的意思,因说道:“殿下有所不知,伊犁河谷乃兵家必争之地。
这里有句俗话,不到西域,不知中国之大;不到伊犁,不知西域之美。
彼处有崇山峻岭为天然屏障,形成‘三山夹两谷’之势,易守难攻。
且土地肥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