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是占了老荣国公的便宜,不像定国公,乃凭自家手段硬生生挣来一顶国公帽子,可谓直追创业之祖了。”
水溶知情识趣,笑着拱手一一谢过,方才告辞离去。
我等这些上阵杀敌的粗浅本事,若呈于王爷驾前,岂不贻笑大方。”
若能选择,他宁愿辞了京营的差使,锦衣卫全天下好几万人,威权极重,怎可轻易放手。
有时候没有记载也是一种表示,即此人很可能涉及吕不韦不可言之事,被早早处死,故不便记载。
即便宁荣二府鼎盛之时,也没有这般大的权柄,难道陛下就真的这么放心你?还是说朝堂上已无人可用,非你不可?”庞超淡淡道。
牛继宗笑道:“我看闲话休提,今儿定要去国公府里一醉方休才罢。”
贾琮吸了口凉气,道:“先生的意思是……”
庞超道:“且我推测,过些日子,今上定会让你们议定军中缺额人选,以此观察你们三大军头孰强孰弱,再作平衡。”
庞超点点头。
“国公……”牛继宗微一沉吟想说话,却被贾琮抬手打断。
庞超哂道:“你若真彻底执掌了京营,恐怕今上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了。
庞超道:“若想与今上平分秋色,要么树大根深,使其投鼠忌器;要么封疆裂土,自己称王称霸。
贾琮拱手谢过,看了忠信、冯远两人一眼,正想说话,忽听旁边有人道:“定国公此次立下奇功,我等与有荣焉。小王在此恭贺了。”
“我等水里来火里去,听凭国公吩咐。”
北静王上前携着贾琮手,笑道:“你我两家世代交好,何须如此繁文缛节。
忠信洋洋得意地道:“这还差不多。”
——
贾琮出了宫,先去指挥使衙门部署了缉拿审讯叛逆的公务,才回家来寻庞超商议。
庞超早已得到今日朝堂的邸报,听完贾琮的叙述,微一沉吟,道:“第一件事,今上以李猛、你并王宁执掌五军都督府并京军,显然是要重新布局军务之意。
我的地盘你少插手,我的人也不听你的话,你只管当个参谋将军就行了,打仗的事儿,还得我们去办。
“诸位世兄,此处说话不便,改日再谈。”贾琮道。
“见过王爷。”众人忙见礼,分开两边。
“若能跟着国公为朝廷效力,我等愿马革裹尸还。”
众人默然点头,这回狠下决心,抛家弃子跟着贾琮干,家里破财也就罢了,诸至亲的老爷、小爷、太太、姑娘也有些伤亡,想到此节,确实也高兴不起来。
贾琮道:“不瞒先生,琮如今确有枭雄之志。”
众人点点头,各自三三两两去了。
“先生所言有理,此刻言之尚早,但行好事,莫问前程罢。”贾琮道。
贾琮笑道:“王爷材雄德茂、博古通今、卓尔不群,又深得陛下信重,参赞军务,只需运筹帷幄,调兵遣将即可。
贾琮颔首道:“先生所言甚是。”
依我之见,改日你便上表,以才德不足,无法分心为由,请辞锦衣提督之职。”
“啊?锦衣卫……不要了?”贾琮惊道。
庞超摇头道:“奇淫巧技,终归不堪大用。”
“两位,你们说北静王什么意思?”贾琮随口问道。
众人听完这一篇柔中带刚的话,不敢贸然表态,暗暗揣测水溶是代表自己的意思,还是四家王府的意思,难道东南西北四王也想趁此机会,重新染指兵权?
贾琮淡淡笑道:“王爷虚怀若谷,折节下士,琮佩服。日后若有浅见,自当时时向王爷请教。”
贾琮笑道:“若要讨价还价,我定请正方兄替我出马。”
如今新法未大行天下,国库亏空也远远未足,何况今上雄才大略,还有多少大事要你去办,怎会让你撂挑子?”
“对,去国公府里狠狠吃一顿,慰劳慰劳我等杀敌之辛苦。”众人齐声笑道。
“国公一声令下,我等赴蹈汤火,在所不辞!”
只有忠信、冯远得了贾琮的眼色,一左一右同行。
贾琮点点头,北静王是有这个意思,不过若想凭几顶王爷帽子就让我俯首听命,却是想多了,什么世交之谊,呵呵,扯淡。
至于左都督、京营节度使的差使,须应其事便罢了,诈作少年得志,意气风发,荒废军务之象,如此方才可以让今上放心。”庞超道。
众人忙点头附和,连王子腾也觉得并无不妥,爵位摆在那里,再按往日称呼就不妥了,至于世交关系,家法还能大得过国法?
庞超笑道:“今上此举,一来表示自己天恩浩荡,宽厚仁德,不吝赏赐;
二来也是以观后效之意,看你会不会野心膨胀难制。
“诸位世兄不必多礼。”北静王笑道,举止雍和温雅,如春风拂面,让人暗暗心折。
“此言甚是。”众人都点头称是。
“不,只是不想重蹈屠斐的覆辙罢了。”贾琮道。
“先生误解琮了。我并不是想造反坐那把椅子,只图自保而已,却又绝不愿将身家性命交到别人手上。”贾琮道。
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