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赐婚,为何事先不知会我?”
元妃道:“婚姻之事,自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与堂兄何干?
如今两家情投意合,皆愿成其好事,本宫身为宝玉长姐,俗话说长姐如母,给他张罗张罗,何必惊动琮哥儿你呢?”
贾琮这才明白,元妃不是不知道厉害,而是想用宝玉制衡自己。
如今荣府内大房有自己在,二房哪里能相争?
故她想替宝玉寻个厉害的妻族,扶持他起来,确保荣府的家底不落到自己手里,也是一片爱弟之心,给宝玉未来铺路。
基本上和王夫人是一个打算。
想到此节,贾琮哂道:“好教娘娘得知,琮如今已是众族老、族人公推的贾家族长,已开宗祠禀告了列祖列宗。
若娘娘以为宝玉还是贾族人,他的婚事我便管得;若娘娘不让宝玉当贾族人了,那琮自不敢多事。”
如今他羽翼初成,也不怎么需要元妃这个锦上添花的助力,故不再客气,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你!”元妃怒极,没想到贾琮以将宝玉宗族除名来威胁,若宝玉连贾家人都不算了,谁还和他联姻。
因寒声道:“桓侯好大的威风,截了本宫下的谕不说,还进宫来耀武扬威,我看这天下也没人管得了你了。”
贾琮冷笑道:“老太太已命太太余生礼佛,托琮带句话,若娘娘有何话说,直接召见她罢。”
元妃心头一惊,没想到因为宝玉婚事,竟使家中大变,不敢再逞强,道:“老太太此言何意?桓侯不妨直说。”
贾琮道:“老太太的意思很明白,娘娘和太太为一己私利,皆被外人利用,给人当了毁家灭门的枪,故她老人家震怒。”
元妃怒道:“你说清楚,我和太太如何被人利用。”
贾琮把对贾母解释的话又说了一遍,道:“娘娘身为宝玉嫡长姐,要扶持兄弟的心,本侯明白。
太太更是恨不得我即刻死了,好让一切家业都落到宝玉头上。外敌正是看到这一点,才以此为饵,吊娘娘上钩。
今儿若非戴总管警觉,娘娘可知这道谕发出去的后果?”他也不客气,直接自称本侯。
元妃尤自不伏,道:“桓侯休要大言相欺,什么后果?”
贾琮冷笑道:“你被打入冷宫,本侯被革职问罪。这后果娘娘喜欢么?”
听到“冷宫”二字,元妃轻轻一颤,冷宫对嫔妃来说比十八层地狱还恐怖。
因颤声道:“何至于此?”
贾琮道:“圣上明明要重用本侯对付武侯一脉,故不吝名爵之赏,更以如意公主下嫁。
而咱家不思报效,转头却和实权武侯联姻,娘娘若是圣上,作何想?”
元妃脸色一白,以前只想到联姻的好处,忽略了今上的意图,差点闯下泼天大祸。
贾琮续道:“娘娘,虽然嫡庶有别,好歹本侯也是你的亲堂弟,是宝玉的亲堂兄,你不信我,竟去相信外人,难道是觉得本侯要对宝玉不利?
说句难听的话,凭宝玉这个草包,别说你给他寻个侯门贵女,便是给他找个公主老婆,难道就能与本侯相争了?笑话!”
元妃又羞又怒又是尴尬懊悔,只因贾琮句句话都让她难以反驳,说到她痛处。
不过她好歹也是大家出身的小姐,知道顾全大局的道理。
忙道:“三弟何出此言,我对宝玉与你并无二心,都是至亲骨肉谈什么嫡庶。
何况你对环哥儿都这般好,又怎会亏待宝玉,我有什么信不过的。”
呵呵,现在又是三弟了,贾琮淡淡一笑,拱手道:“娘娘深明大义,我就放心了。
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娘娘细想,自琮发迹以来,可有对不起娘娘和宝玉的地方?
要说有一件,我横刀夺爱,取了黛玉的芳心,这也是你情我愿的事。
娘娘也是女儿家,应知女儿心思,白放着一个如意郎君不要,难道去要个没断奶的孩子?
恕琮狂言,若娘娘是颦儿,难道会弃琮而取宝玉乎?”
元妃听他如此比喻,脸上一红,啐道:“好不害臊,我是你亲姐姐,休得胡言。
知道你是天下第一风流才子,也犯不着这般骄傲自大。
宝玉虽比不上你,自有他的好处,论老实本分,他就胜过你。”
言语中很自然地顺着贾琮给的台阶下来,又是亲姐姐了。
贾琮哈哈一笑,道:“宝玉老实本分?大姐姐还不知罢,他连龙阳之好都学会了,这却是琮不及也。”
“什么?”元妃檀口微张,惊道:“宝玉……竟……不学好的混账!”
“他和蓉哥儿媳妇的兄弟钟哥儿数年前便好上了,至于现在如何,琮也懒得过问。”贾琮笑道。
元妃啐道:“你回去禀明老爷,给我好生教训他一顿,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将来怎么办?”
“小弟遵命。”贾琮笑道。
元妃略一沉吟,还有些放不下贵妃的体面,不知如何措辞。
贾琮道:“大姐姐所忧者无非是宝玉以后的前程,琮此刻便可作保,将来老太太百年后,西府里的一切家产,只要能带走的,都给宝玉。
至于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