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下功勋,我替你在御前请封个世爵,也不过寻常事。
高了不敢说,男爵还是有把握的。你知道天朝男爵和你们西夷男爵的区别么?”
“小人知道、知道。”罗伯特连连点头。
西夷的男爵不过掌管一二十个村庄,养一二十个骑士,还有些扈从杂兵,忽略不计,没什么战斗力。
天朝男爵可是正二品世爵,外放可为总兵,提督一省军务,执掌十万兵马。
即便不任职,单是亲兵就可以配150人,子孙后代享受种种特权,论待遇、政治地位吊打西夷男爵。
“那就随我去罢。”贾琮淡淡笑道。
“是,卑职即刻去收拾行囊,在门口等候大人。”罗伯特进入角色很快,生怕贾琮反悔,忙改了口。
贾琮摆摆手打发了他,又看向蓝薇。
“伯爷还没和人家说几句话儿,又要去了么?”蓝薇樱唇微撅,一脸不开心。
贾琮忍不住起身把她揽在怀里,狠狠轻薄了一番:“小妖精,你给我等着,等爷把你赎出来,定要弄得你不敢再缠着爷。”
蓝薇掩嘴吃吃一笑,反手勾着贾琮脖颈,呢喃道:“好人儿,你这么厉害,人家哪吃得消,不如把奴的三个好姐妹一并收了罢?”
“嗯?你哪有姐妹?”贾琮愕然。
“自然是神京城另外三大行首咯,她们也对爷念念不忘呢。”蓝薇笑道。
贾琮道:“上次我倒是见过了任女侠,另外两人我见都没见过,谈什么念念不忘?”
蓝薇笑道:“当年爷考武举,凭一杆长枪,败尽天下英雄,任舒、苏荷、朝露她们早被爷的雄姿折服,都想领教爷的枪法呢。”
贾琮哑然失笑,在她精致的鼻梁上刮了一下,“你倒挺贤惠,还没过门就知道给爷收纳房里人,不吃醋么?”
蓝薇委屈地皱了皱琼鼻,幽怨地看了贾琮一眼,轻启丹唇:“人家自然吃醋。
只是一来怜惜姐妹们身世,若错过了爷这样的英雄,她们哪里寻个好归宿呢?必定落个凄凉收场;
二来爷的门第太高,规矩多、家风严,似奴这等风尘中人,哪能轻易进门儿呢?
只盼幽居外宅,爷得闲了想起有这个人,来看看便罢了,平日里多几个姐妹说说话儿,也可消遣寂寞时光了。”
一番话说得贾琮心里软软的,知道这些大家行首比后世的所谓女明星干净一百倍,只是世道如此,让这些出类拔萃的奇女子这般自卑自怜。
因说道:“薇儿何必自苦,琮对你们这些大家,绝无半分轻视之心,也不觉得名门闺秀就天生比你们强,只是各自出身境遇不同罢了。
古人云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其实这句话用在女子身上也是一理。以琮看来,你们可比千千万万的贵族小姐强了。”
蓝薇大喜,她阅人无数,自然看得出这番话是贾琮的肺腑之言,并非刻意讨好,不禁又欣慰又感动,深深庆幸此生竟然遇到这么个贴心人儿。
因笑道:“爷可是哄我呢,我们比那些大小姐强在哪里?”
贾琮笑道:“这不是一目了然么?论颜色、论身段、论学识、论才艺,天下间有几个女孩子能与你相比?
更重要的是,你们阅尽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更精擅待人接物,应酬对答,实乃人中之龙凤。
若谁只把你们当做闺房顽物,那才是买椟弃珠了。”
蓝薇掩嘴轻笑:“听爷的意思,似对奴家另有任用?可是……”
说着凑近贾琮耳边,轻轻在他耳垂上舔了一下,腻声道:“人家心甘情愿作爷的闺房顽物呢。”
贾琮只觉浑身汗毛倒竖,喉结上下一动,猛吞了口唾沫,暗道要命,常人娶了这些行首大家不被弄死才怪。
若把四大行首一网打尽,也不知道自己这副身子顶不顶得住。妈的,不管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常言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自己打熬筋骨这么多年,难道把这些妖精推给那些文弱书生?这不是害人么?
一切苦难,自己一力承担了,阿弥陀佛,这慈悲心肠,佛爷看到也要感动罢。
贾琮干咳了两声,忙把蓝薇扶正,佯怒道:“休得胡言,爷是那般好色之徒?你我之间,发乎情止乎礼,你难道不知?”
蓝薇掩嘴笑道:“奴家自然知道爷是坐怀不乱的君子,只是它看起来不像是好人呢。”说完眼光往下一瞟。
贾琮忙扯了扯衣襟,掩住揭竿而起的小兄弟,恬不知耻地道:“它本是好人,就是被你们这些妖精带坏的。”
蓝薇嗤一声笑了,目光中柔波荡漾,横了贾琮一眼:“爷让奴家干什么,奴家就干什么,可好?”
贾琮对她越发满意,拥着她温软的娇躯,耳鬓厮磨,低声道:“你应知我这次在江南杀了许多人,得罪了许多人,如今朝堂之上暗潮汹涌,我也未敢言安。
现下不宜再树强敌,过于得罪忠顺亲王一党,待这次风波过去,天下太平,我定把你救出来,让你风风光光、大展其才,干一番事业。”
蓝薇点头道:“薇儿明白爷的苦衷,此心早已属君,今生不做第二人想。
爷一日不来,我等一日,一年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