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穿心思的赵奉挠头,讷讷道:“哈哈——那什么,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秦礼:“……” 徐诠回来跟沈棠复命的时候,沈棠正趴在桌案上画着什么:“文释,办完了?” “回禀主公,事情已经办妥。” “公肃有说什么吗?喜欢不喜欢?” 徐诠自然不能隐瞒真相,如实道来的同时还要提一下误会,在沈棠开口前道:“不过主公放心,末将已经解释清楚。” “嗯嗯,解释清楚就好。” 沈棠松了口气,也怪她自己常识不多,险些闹笑话。她需要的是秦礼的才华,需要他替自己办事儿,替自己拼搏事业。若是因为这个误会导致双方尴尬,那也太亏了。 说完,她看着图纸瘪嘴。 “戒指不能搞么……” 她设计的年礼戒指都画好了。 徐诠离得近,瞥见桌案上的图纸。 瞬间,他沉默了。 主公的画工与审美,他果然不懂。 “主公,这是什么?”徐诠今日值班,秉持着不懂就问的原则,当了回好奇宝宝。 沈棠拿起自己最满意的作品。 “这是我抽空设计的,没有占用工作时间,准备定稿之后给工匠去制作,今年过年给大家伙儿一人一枚。先前看公肃戴戒指就觉得很好看,咱也搞一个当企业符号。” 徐诠:“……” 沈棠:“之前过年礼物都是蚕丝被,总不能今年还是老一套吧?收缴那么多战利品,也不送点贵重的……显得没有心意。” 她唯一庆幸的是这些礼物都是走公库而不是私库,现在的私库比她脸蛋还干净。 呜呜,今年压祟钱铜板都发不出来了。 沈棠表面上稳重,实则内心泪如雨下。 徐诠选择了沉默是金。 鉴于康季寿的霉运威力还在,沈棠现在也不敢在外头溜达,老老实实蹲在临时议厅处理事务。但晌午未过,她就被迫搬离。 昨夜庆功宴之后,虞紫辗转反侧许久未睡,熬到天亮才真正下定了决心来找沈棠,结果扑了空:“……主公在何处?” 眼前的废墟就是临时议厅。 几个士兵在处理砖瓦,打捞书简。 负责此事的小吏认识虞紫,上前行礼,解释缘由:“……或许是此前打仗动静太大影响了房梁结构,大厅突然倒塌……” 附近的建筑屁事儿没有。 就沈棠待着的临时议厅倒了。 满打满算,沈棠已经数日未眠,忙完一部分就打算到后堂小憩一会儿,结果刚看到周公的衣角,房梁就塌了!她没受伤,上值的亲卫反应也快,用武气撑起了即将砸地上的房梁,争取时间让一众小吏安全撤离。 办公场所只能挪到帐篷。 虞紫稍作思考就知道怎么回事。 给康季寿当主公,八字不硬都不行。 她头疼地揉着眉心,一腔孤勇被这个插曲打搅,瞬间泄了大半,犹豫占了上风。 凑巧,这时候有人拍她肩膀。 “微恒想什么呢?喊你都没反应。” 虞紫扭头便看到林风的脸蛋,后者身上还带着些许的酒气。昨晚庆功宴林风喝得比女营武将还狠,仅凭她一人就撂倒一群。喝完脸不红气不喘,一点儿醉意都没有。 “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林风怀中抱着几卷厚重书简:“自然是公事要紧,老师那边活多,人手紧缺。” 褚曜培养林风全面发展就是为了现在——一众同僚浑身反骨,不好使唤,但学生没太多顾忌,哪里需要就将她丢哪里。 虞紫:“……” 她刚发现眼前的林风是文气化身。 她深呼吸:“有事情要找主公。” “我知道主公在哪儿。”林风给她指了方向和帐篷位置,跟小吏刚才说的不同。 林风道:“之前的帐篷塌了。” 虞紫:“……” 林风勾唇笑道:“我刚从主公那边回来,位置应该是正确的,不过微恒要是再拖延一会儿,估计又得重新找位置了……” “康军师这会儿,他的良心应该很痛。”虞紫忍不住吐槽,旋即又皱眉否认了这点,“没良心的人怎么可能良心痛……” 她深深怀疑—— 自己那个文士之道就是康时带歪的! 虞紫见到沈棠的时候,她已经搬到第四个帐篷,前面三个帐篷除了塌了的,还有无端着火的,还有一个莫名地裂。沈棠连人带桌差点儿掉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