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没什么心眼,那位武国国主是例外,他负责族人生活必需品的采购。外界战乱不休,免不了走南闯北,跟各种人打交道。 或许是性格使然,他很轻易便能博取旁人好感,一路结交无数志同道合的朋友。 某次,他收到一位朋友的求援信。 他热血上头,不顾“禁止参与势力争夺”的族规,连夜奔袭去救人,结果大意失手被擒拿,废掉了丹府,又作为刑徒苦力被丢去修建王陵。半月之后,他因为不满监工滥杀无辜,在赶来的朋友相助下,聚众起义。 即墨昱口吻轻蔑又不屑。对于身处局中的众人而言,他们在谱写热血史书,万死不悔,但对公西族而言,这是灭顶之灾。来人不满:“你有什么资格对吾主不敬?” 他们只是缺了三分运气罢了! 当时距离天下一统只差一步之遥,明明只要再坚持半年,一切都能尘埃落定! 眼前这个瘦小老头懂什么? 即墨昱对来人饱含警告的杀意眼神不屑一顾:“不敬?凭什么要敬他?他又有哪里值得老夫敬重?百年了,你就不觉得老夫这张脸有哪里熟悉吗?你再仔细看看!” 即墨昱不说还好,一说还真有些眼熟。 只是他活了太多年,一时想不起来。 直到即墨昱揭晓答案。 “老夫和你口中的主公是双生子。” 他是弟弟,闯祸的是哥哥。 十六岁出山,二十六命丧。 族志对这段历史语焉不详,再加上公西族遭遇浩劫,不少文献族志都是后来修缮,导致即墨昱和那位大名鼎鼎的武国国主被人混淆。之后即墨昱离开,更不在意了。 来人闻言,蹭得起身,闪身至即墨昱身侧,抓起他的手腕,下一秒就被人甩开。 尽管只有一瞬,但来人依旧发现即墨昱经脉异常,丹府死气弥漫,大限将至。 念在这个小老头儿是国主王弟,来人脸色温和了一些,暂时将自由放在一边。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即墨昱道:“寿元将尽。” 来人打断他:“这不可能!国主天资卓绝,你既是他的胞弟,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怎可能一百二十来岁就寿元将尽?” 即墨昱冷哼:“信不信由你。” 来人:“……” 良久之后,来人仍不死心地问他:“公西一族当真被人灭族了?听说你们改了隐居地点,举族搬去大陆西北。那里可是姓云的镇守的,若有不测,何不上门求救?” 灭族什么的,实在是不可思议。 当年的公西一族人数不多,但当年出山的二十来人个个都是好手,其中又以五名大祭司最特殊。尽管已经过去百年时光,但每每想起那些女人的眼神,便觉得战栗。 “不知道。”即墨昱摇头,或许是时间上来不及,也或许是即墨兴大哥不愿意跟这些人低头,毕竟双方确实存在血仇。 来人头疼地捏了捏鼻梁。 当年蛊祸爆发,失去理智的兵士不是互相残杀,便是被暴动蛊虫吸成一张人皮。势如破竹的武国大军不得不停下征伐脚步。武国帐下汇聚天下英杰,起初还算乐观。 谁知内忧外患,局面彻底失控。 眼看这场灾祸即将从军中蔓延至民间,一伙自称是国主族人的男女现身,以其中的年长女性为首。这场混乱持续三月,期间死伤不计其数,五名大祭司先后在五处荒山献祭,以身化枝,吸引蛊虫前赴后继奔来。 只是,这样还不够。 又派了五名实力鼎盛强者镇守。 他们被荒山束缚,本尊无法离开。 匆忙上任的新任大祭司即墨兴跟他们五人约定,公西一族一旦恢复元气,凑足五位大祭司现身,便让他们过来帮忙解决荒山中的棘手东西。如此,过了一年又一年。 结果—— 现在跑来告诉他,加上即墨兴,一百年才凑够四个,中间两个二五仔叛神,最小的那个还是奶娃,最年长的即墨兴死了,人数差点归零。他真要被气吐血,要你们何用? 他黑脸道:“你们还不如不来!” 即墨昱呵呵:“你当老夫想来?” 来人被气得拂袖而去。 下一瞬,他又出现在原地。 阴沉着脸道:“你说的公西仇还不知在哪里,老夫也指望不上他,你身边这个叫即墨秋的有希望。老夫这就给他找来百八十个绝色佳人,给老子生,用不了二十年,保证你们公西族人数破千。挑挑拣拣,就不信凑不出五个大祭司人选了!你别跟老夫说什么你们一族一生一世一双人,也别说什么不是女子继承不了家族,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