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字,颜色、大小、乃至极具个人特色的印纽,与宴兴宁一模一样。甚至连文气气息,也是神似……
这对夫妻可真是……
让人没辙。
康时不由得对月发出一声轻叹:“兴宁啊兴宁,你可真是……一见误终身……”
他认识宁燕尚在宴安之前。
康氏和宁氏算是当地比较有名的家族,两家偶尔有走动,康时很小就知道宁氏有个性格孤僻要强的女儿,跟其他家女儿都合不来那种。他离家之前只远远见过宁燕几面。
二人的关系止步于说过几句话。
之后又听说宁氏给她订了一门亲事,对象正是康时新结交的友人宴安。因为宴安,康时跟宁燕的交流才多了一些。
不过,二人性格注定合不来。
因为康时是标准的浪子赌徒做派,宁燕那个性格哪里会看得惯?
他们属于认识,但不熟。
再之后,便是现在了。
康时将对方当做挚友遗孀看待,念在过往交情也准备照拂,谁知她的选择每一步都在他意料之外,且态度坚决,不留后路。
也不知她的选择正确与否。
转念一想,自家主公都信不过,还能有谁信得过?康时心中嘀咕着“兴宁可别来我梦里讨债”之类的话,数度辗转反侧才睡下。
第二日,天晴。
沈棠打着哈欠翻着名录。
这份名录可是姜胜他们这一月多的成果,将有天赋的女子都囊括其中,剩下的便是如何安排她们的去处。沈棠也不准备将她们一个个培养成战场杀器,因为这不现实。
指头还有长短呢,更何况是人。
资质高低,擅长不同,兴趣各异。
所以——
沈棠点着册子。
“别类分门,因材施教。”
只要能派上用场,于她而言便是人才,不一定非得在官署任职做事,不一定非得上战场排兵布阵。哪怕深耕田地,只要能让庶民吃饱,让这世上少一个饿死之人——
此人,一样称得上无双国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