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离开。 过不了多久又折返回来。 手中拿着一份军令。 “将军,这份军功可要接稳了1 康国和北漠的边境线很长,西北诸国为了减缓战线过长带来的压力,曾联手派遣数十个实力高强的武胆武者以及二三十万徭役,在边境铸造类似朝黎关山脉的人工天险。前后耗费三十年,两代人,又以国运加持每一块有数百钧重的城石,称得上固若金汤。 每隔十几二十年还会凑一凑国运加固。 又在天险之上铸造绵延无尽的城防。 其上有一大两小,三处要隘。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初代西北诸国的这番操作,让后世子孙面对北漠的进攻有了底气。只是再多的老底也经不住只出不进。经历辛国和庚国轮流执掌,再到沈棠异军突起,期间二十多年,这道城防已经没有当年那般坚不可摧。沈棠答应北漠互市,也是想争取时间将城防修补。 北漠方面则深知国运难赚。 吃准沈棠修补城防的国运多不到哪去。 双方都在赌,尚不知赢家是谁。 苏释依鲁根据军令,率领一部分精锐脱离大部队,更改行军路线。原定路线支援主要隘,如今却是改去了另一处次要隘。他忍不住回头看看身后兵马,满打满算三千人。 这点人能干什么? 但让他问林风,拉不下老脸。 林风这边主动开口:“有一批粮草。” 根据林风收到的消息,目前北漠兵力多集中在驼城附近的主力要隘,连突然出现在北漠大营的云姓武者也是如此。主力都在那里,其他地方的兵力就相对薄弱,是弱点。 苏释依鲁追问:“你上哪儿知道?” 哪怕是斥候也没这么快。 林风道:“这就是独门秘术了。” 苏释依鲁噎了一下,险些被迎面灌嘴里的风呛岔气,心知林风奸猾,戒备着自己,不肯说实话。这个猜测倒是有些冤枉人。 林风不说不是因为戒备他,而是因为她的手段有些见不得光——自从公西仇踏上五年漫漫找哥之旅,公西一族的东西都是公西来打理,作为公西仇的恩人,他离开前特地交代公西来,只要林风有什么需求,尽量满足。因此,公西一族的文献对她完全打开。 这一族的秘密很多,常看常新。 林风不可避免也接触到许多秘辛,包括但不限于类似【尸人藤】的怪异植株还有各种蛊虫的养殖手册,理智告诉她要住手,但行动上越陷越深,在蛊虫的海洋不可自拔。 这些年小有成就。 其中一种蛊虫便是专门寄生在飞禽走兽身上,借着它们形成监察的天罗地网,再加上在太史局兼职的礼部尚书秦礼协助,偷偷往北漠输送不少这种蛊虫。它们寄生在各种小动物身上,逐渐将北漠纳入监控范围。 只是这种监控效果有限,范围也很校 为了将效果最大化,重臣搜集北漠历年来的作战记录,模拟康国和北漠爆发战争,北漠方面会采取的作战行动,圈定几个可能驻扎的地区和行军路径,提前部署眼线。 提前部署也有多方面好处。 其一,蛊虫可以更完美融入本地生物圈,不易被五感敏锐的人发现端倪。其二,只要北漠大军进入监控范围,康国就能用最快速度得到军情机密,再加上驿站信息网络以及钉钉朝会,将军情延误的风险降到最低。 唯一美中不足的—— 动物毕竟不是人,带回的情报零碎。 林风只能根据传回来的消息进行解析。 这些内容,目前还不能告知苏释依鲁,因为类似的待遇,乌州也有。以苏释依鲁的经验,估计他心里门儿清,知道康国不会完全放心十乌,只是他没发现监视眼线罢了。 主力兵马按照原计划赶赴主要隘。 有一伙人比主力兵马赶到更快。 自然就是脱离大部队的沈棠一行人。 他们即将抵达的时候,要隘内部风平浪静,并无遭遇战火的痕迹,也不似有敌人埋伏,守株待兔。沈棠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抹了一把脸,将发黄的手掌心在衣摆擦了擦。 “这都还没到北漠境内呢,风呼呼打脸,积的沙土能当遮瑕膏了……”此地高山已经能看到要隘,沈棠抱怨完,哈哈大笑,“经验之谈,只要不带上季寿,一切顺遂1 要是带上康时,那就说不准了。 或许她抵达的时候,要隘已生变故。 祈善面上也露出少有轻松:“听季寿说,如何圆满文士之道,他已经摸着头绪。” 沈棠有翻白眼冲动:“那我还得夸夸他是吧?他带的半个学生都已经走在他面前,他现在才摸到头绪。对了,啥圆满条件?” 祈善道:“他没细说。” 估计是圆满条件比较苛刻。 “嗯,我回头问问他。”为了康季寿不再瘟自己,她拼了老命也要给这厮圆满了。 当双脚踏上要隘,沈棠彻底放松。 还有心情取笑:“我果然不是女主。” 视察周遭的公西仇转眸望来。 沈棠道:“倘若是女主,一般都是卡着点来的。例如有强敌来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