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的,阿苏卡这个孩子就是容易悲观伤心,也不肯主动跟别人袒露心声,我说这么多也都只是为了安慰她,没有别的意思,更没有取笑你的意思,归根究底就只是想要让她乐观一点,想让她笑出来而已。”
休息室外的走廊上,白云山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桥本奈奈未却侧着头,想了想道:“可明明阿苏卡酱早就笑了不是吗?但白云桑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白云山老脸一红,咳了咳沉吟道:“那是意外,有些时候灵感一跑出来就容易刹不住车,放在这里也是通用的,你明白吧?”
桥本奈奈未点点头:“哦,我明白了。”
说完后,许久没有声音。
空气忽然沉默了。
走廊窗台上的水珠还在滴答,有点像是休息室里时钟发出的声音,但却更加悠闲,也更加缓慢。
听得人心跳都仿佛要变得焦躁起来。
白云山忍不住道:“你生气了?”
桥本奈奈未摇摇头:“被人取笑或者恶作剧一类的,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话,我都不会生气的。”
白云山松了口气:“那就好。”
“但是这次白云桑太过分了。”桥本奈奈未却又忽然补充道。
白云山:“......”
面对喜怒不形于色,有些难以捉摸的北海道少女,白云山心里不自觉地就怀念起了某位一眼就能看穿的花社长,以及那位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的蛋黄酱星人。相较于这两位,眼前的女孩实在是太聪明了点,聪明到说的话往往滴水不漏,难以应付。
敷衍搪塞在这里是行不通的,语言逻辑上的诡辩又会被轻易识破,或许也只有打感情牌会让这位少女让步了。
但可惜的是,自己不是某位关系户,感情牌打不出来。
那就只有乖乖认错了。
白云山深吸了口气,然后诚恳的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这样取笑你。”
在白云山因为低头认错而看不见眼前女孩脸上表情的那一刹那时,桥本奈奈未终于按捺不住脸上强忍着的笑意,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但在对方抬起头来的一瞬间却又恢复原状,平淡的颔首,脸色平静自如:“不会的白云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我当然不会介意的。”
“是吗。”
白云山微微苦笑,说是说这么说,但看起来完全不一样啊。
接着桥本奈奈未继续道:“其实白云桑说的笑话很有意思,我也很喜欢听,下次如果还有机会,我也想跟着一起听。”
“当然,不是讲我的就好了。”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白云山微微一愣,听这意思别人的就行了是吧?等等,你刚才的生气与节操到哪里去了,我是不是上当了呀?
......
桥本奈奈未在接受了白云山的道歉之后,径直就回到了休息室。
她本来的目的就是想来安慰一下第二次选拔依然落选了的深川麻衣几人,只不过没想到因为节目录制的关系耽误了点时间,一进来就见到有人在背后拿自己说笑话逗小飞鸟开心,尽管没有太生气,但还是心里会觉得有些不悦的,尤其这个人还是白云山。
况且——起床困难就这么值得被嘲笑吗?一天当中最艰难的时光本来就是清晨不是吗?世界上的每个人都赖过床吧,那种醒来缩在被窝里的美好感觉,感受着清晨新鲜空气在室内蔓延,然后悠闲地再睡上一觉,没有比这更能放松心情的了。
还有那个恶意满满的分不清前面后面的笑话,老实说其他的都不会让她觉得不悦,甚至她自己都想笑,因为确实很好笑,她也不是什么心胸狭窄的人。但唯独这个太过真实,真实到令她不禁想起了一些经历,心里也忍不住浮起了一丝涟漪。
桥本奈奈未并不是一个自卑的人,她的性格决定了她不会那么容易感到自卑,但来这里录制节目时,每隔那么几次需要换衣服来跳舞的时候,她却往往都会觉得有些失落。
原因很简单,跳舞的话需要换打歌服,也就需要来到更衣室。
嗯,那是一个桥七鸟驹都不愿意去的地方。
尤其是这个团体里有相当一部分人喜欢搞姬——呃,确切的说是动手动脚,这样一比下来差距就更大了,也就更加令人失落。
桥本奈奈未觉得,自己当初在篮球队换球衣的速度恐怕都没有在更衣室要换得快,那里简直就是地狱。
可这个不应该是天生的吗?还是说,后天真的有补充的方法?
椰汁?木瓜?芒果?酸奶?貌似都不靠谱。
难道要学麻衣样?
桥本奈奈未一想到某位蛋黄酱星人那黑历史的动作,顿时打了一个冷战,赶忙将这个危险的念头甩出了脑袋。
她可不想也跑出一个黑历史。
休息室里,基本上所有的成员情绪都已经稳定下来了,没有哭泣没有眼泪,众人恢复了往日的神态,聚集在一起聊着日常。
人数没有之前那么多,因为选拔结束节目已经录制完成,可以回去了。
桥本奈奈未又关心了一下崇拜自己的小跟班斋藤飞鸟,动作倒是比白云山要亲密多了,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