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醒啦?”
看到南星,湛雪立马露出慈母般的笑容。
她已经不记得有多少天没见到南星了。
这会儿看到她,只觉得心情都明媚了。
“湛阿姨。”南星微微颔首,唇边勾起浅笑。
从前她对亲情不屑一顾。
但现在。
看到湛雪的笑容,她忽然觉得有一个人期盼着自己回来,也是件挺幸福的事。
“你昨天回来的晚,我就没让人叫你,肚子饿不饿?我给你留早饭了,在厨房温着呢。”
饭厅。
夏嫂把早饭端上餐桌。
五花八门,各种食材都有。
湛雪坐到她旁边,一边帮她夹菜,一边问:“星星,最近是不是很忙啊?”
“还好。”
“我知道你现在是特调处顾问了,但也不要累坏了身子。”湛雪说着,将一块肉夹到南星盘子里,“看你瘦的,身上都没几两肉。”
“谢谢湛阿姨。”南星顿了顿,“我应该是天生的。”
湛雪满眼心疼,“哪有什么天生不天生,你要是在我身边长大,肯定养得白白胖胖。”
“你看阿宴,个子很高吧?都是我喂起来的。”
“我跟你说啊,小时候的他……”
一提起傅轻宴,湛雪就打开了话匣子。
南星吃完饭,她还没说尽兴,又拉着她到客厅,给她看傅轻宴小时候的照片。
照片上的傅轻宴又瘦又小。
除了五官能依稀看出现在的样子。
其他的,和现在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小时候他不爱吃饭,瘦瘦小小的,个子也比同龄人矮很多,我都担心他长大娶不到老婆。”
“……”
“后来我报了个营养师的课程,每天学习,变着法给他弄好吃的,慢慢的,他胃口就好起来了,个头也长了起来。”说到这个,湛雪有些骄傲,“所以啊,你要是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也能变胖的。”
南星一开始还在听湛雪说话。
直到他翻到一张傅轻宴在玉壶岛拍的照片,瞳眸微怔。
照片是在一块礁石上拍的。
背景是一望无垠的大海。
傅轻宴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手腕上戴着儿童运动手环,对着镜头比了个耶。
看起来没什么特殊之处。
但南星却觉得哪里不太对。
湛雪没有注意到南星眼神中的困惑,指着照片道:
“这是阿宴上小学的时候,我和你傅叔叔带他去玉壶岛上玩儿。”
“拍这张照片的时候,还没发生那件事……”
“那件事?”南星抬眸看向湛雪。
湛雪眸光闪烁,似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须臾,喃喃道:
“我们上岛的第二天,阿宴一个人跑出去玩儿,结果遇到岛上的黑熊,差点被吃掉,还好有个小女孩儿路过救了他……”
“是小丸子吗?”南星问,“我听傅三少提起过。”
听到自家儿媳面无表情提起儿子传闻中的“白月光”,湛雪险些被唾沫呛到。
她平复了一下情绪,道:
“是她,但阿宴跟她不是那种关系,你别听外面那些人乱说。”
“阿宴那时候才上小学,怎么可能喜欢一个比他还小的孩子?”
“不过是没来得及当面道谢,心里有点遗憾罢了。”
南星点点头,佯装认同了湛雪的说法。
但她知道,人与人之间羁绊的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孩童时期的傅轻宴或许对那个女孩儿只有感激。
但时过境迁。
长大后他们再次相遇,注定会因为当年那件事对彼此产生别样的情愫。
“话说回来……其实我一直怀疑,那个女孩儿可能根本就不存在。”
“不存在?”南星微怔,不太明白湛雪的意思。
湛雪点点头,“当初阿宴回来跟我说,他被黑熊追到洞穴里。”
“就在洞穴快要坍塌时,那个女孩儿出现了,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黑熊失去了行动能力。”
“如果真像阿宴说的那样,女孩儿把黑熊制服了,那她是怎么做到的呢?”
“我问过当地的岛民,那里的黑熊很大,差不多两米高。”
“一个几岁大小女孩儿,怎么可能是黑熊的对手?”
“所以我就想,有没有可能是阿宴吓着了,出现了幻觉?”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女孩儿,只是他在洞穴里晕过去,做了一个梦。”
南星盯着照片看了几秒,摇头:“不是梦。”
“什么?”
“他的办公桌上放着那个女孩儿送他的糖纸。”南星道,“如果连糖纸都是假的,那傅三少可能需要去看一下精神科了。”
做个梦把细节补充的这么完整。
除了精神有问题,她想不到其他可能。
湛雪闻言有些尴尬。
她也考虑过这个问题。
当时傅轻宴回来的时候,手里就攥着那张糖纸。
好像是什么……大灰兔奶糖?
那个牌子的奶糖,她从没给傅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