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这处兵马一定不是前往秦土腹地攻城掠地,而是埋伏秦国援兵,亦或是有其他目的。
通过斥候之言,此处齐国兵马应当有五千,且皆为精锐。
而且很显然他们是暗地里潜入秦国腹地,不然宜阳守军早就应该发现了。
想到这里,公主夏心中当即有了决定。
一千陷阵营加上三千秦锐士,完全能够战胜五千齐国兵卒。
与此同时,前方的齐国之兵,只见为首的齐将看着正在食饭的兵卒,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一同和他国之兵攻宜阳,本就是艰难之事,如此还不如直接进入秦国腹地,直接陈兵于函谷关外,如此,也可显齐国之威!”
“通知下去,一路上小心行军,莫要惊动了秦军!”
齐将的话引来了下属的疑问,不禁问道:“将军,我们先一步到达秦国函谷关,便开始攻城吗?”
“自然不可!”
齐将摇头,“函谷关相对于宜阳,更为难攻,不过因为他国之兵正在攻取宜阳,秦国定然会坚守不出,以防生变,届时,即使我们已经达到函谷关外,秦军也不敢出兵!”
“那时,只要我们静静等待楚、赵等国之兵汇合即可!”
的确是如此,宜阳城久攻不下,且功劳只有这些,被六国之人皆分,落在齐国手中又有多少?
但是先一步来到秦国函谷关不同,到时齐国定然成联军军中之首!
“秦国国君薨,新秦王继位不久,朝政混乱,定然不会冒险求进,主动进攻!”
这就是齐将的底气所在。
另一边,公主夏所率领之军皆整装待发,然后在公主夏的命令下,向齐国之兵所在包围而去。
……
宜阳。
甘茂看着城外六国联军旌旗招展,杀意弥漫,只能命令士卒坚守城墙,闭门不出。
六国联军浩浩荡荡而来,士卒奋勇正盛,不可正面相对,只能暂避锋芒。
在甘茂一旁,白起看着城外之兵,脸上也带着凝重之色。突然,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然后看向一旁的甘茂,道:
“将军,可还记得当初镇国公主攻下宜阳之计?”
“哦……,你是说攻心为上!?”
甘茂听闻此言,顿时脱口而出。
“没错!”
只听到白起分析道:“六国联军虽然看似坚似铁桶,但是无论是上次六国联军,还是此次之联军,皆相同罢了,他们之间恐怕也会有矛盾!”
“只要我们抓住他们之间的矛盾,并且将其放大,挑拨离间,便会让其不攻自溃,也可解宜阳之危!”
“……善!”
甘茂思虑片刻,当即点头,不过又皱眉道:“六国联军之中无秦国细作,如何散播六国之间的矛盾?”
“将军放心,对此卑职已有计谋!”
白起如此说道。
……
时间缓缓流逝,深秋时节,天气寒冷,诸国联军除了巡逻之卒,皆躲进了营帐之中,躲避寒意。
今日攻宜阳城,久攻不下,反而损失三百之卒,得不偿失。
而这三百之卒中,以魏国之卒最多,这引得魏国之将颇为不快。
魏国将领认为唯有魏国出兵出力最多,对魏国甚是不公平,而他国却乐意如此,皆不言。
如此,六国间隙已生。
时值深夜,突然有魏国巡逻的士卒交谈,言诸国联军虽然意在攻秦,但是今日却是魏国出力最多,而诸国真实的目的,却是在以攻秦而弱韩魏赵!
届时齐、楚、燕便可趁秦国反攻之时,背后攻之,以攻城取地。
魏卒闻言,皆惊叹,一时间战意全无,气愤不已。
甚至于,此等话语传至韩魏赵三国将领耳中,让三国将领惊疑不定,最终商议一番,寻到联兵大将军,以讨要说法。
……
函谷关外,秦国腹地。
一处山林之中,夜色寒露浓重,浸湿了枯叶岩石,湿气弥漫,更平添了几分寒意。
山林被夜色笼罩,但是在一处山谷之中,却火光通明,驱散了黑暗,维持了光明。
并且伴有浓重的血腥味,夹杂在露水之中,化作潺潺细流,流往低洼处。
公主夏端坐在踏雪之上,手持长枪,血水从枪刃流下,低落在枯叶之上。周围是秦卒打扫战场,她的目光却紧紧盯着身前的堪舆图。
一旁有陷阵营之卒将火把举起,放在近前,也带来了些许温暖。
“这五千齐国之卒应当是此次联军齐国的主力了,如此也算是缓解了宜阳城的些许压力!”
公主夏心中思忖,不过对于宜阳守军,她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担忧。
将堪舆图收好,然后才将目光看向周围。
之前遇到的五千齐国之兵,已然被她尽数诛杀,并且自己的四千兵马,只损失了一百有余。
毕竟是偷袭敌军,如此战绩也是正常。
同时也从俘虏口中得知了他们的目的,只是让公主夏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的目的却如此的简单。
“看来还是我高看了他们!”
公主夏不禁摇头轻笑,在黑暗笼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