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夏穿行在巍峨肃穆的秦宫之中,不时有侍者宫女行过,恭敬礼之,同时又有士卒巡逻,士卒低头不敢直视,却满脸钦佩、崇敬。
此时的公主夏面色微怒,对于一旁的侍者士卒之属,也不过是冷漠颔首示意。
一处宫苑之前,峥嵘轩竣,宫门之外士卒更多几分,有在宫门前守护的侍者看到公主夏前来,连忙相迎,恭敬道:“秦王有命,公主夏前来,王上不见。”
“嗯?公父为何不见夏?”
公主夏峨眉紧蹙,看向侍者。由于在军中征战,身上气势比一般魁梧大将尤甚,这让一旁的侍者额头冒汗。
对于公主夏,王上最宠爱的公主,他自然不好阻拦。可是王上之令,他又不敢不遵从,这让他左右为难。
似乎是看出了侍者的难处,公主夏摇摇头,刚欲转身离去,突然看到身后匆匆而来一名医者,在一名侍者的引领下,甚至都未曾同公主夏见礼,便急匆匆的进入了宫苑之中。
见此,公主夏怎能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这一次直接不顾侍者的阻拦,大步向宫苑之中又去。
她的面孔之上终于带上了焦急之色,身形快速冲进了宫殿之中。
身后的侍者无法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公主夏进入宫苑之中。
宫殿巨大宏伟,帷幔高悬,青铜金钩勾起,让一旁的青铜烛台火光映亮,只见在最深处的床榻之上,却有一个人影躺在上面。
在旁边,还有一众侍者宫女医者。最先发现公主夏的,却是同样站在一旁的张仪。
“公主夏!”
张仪点头示意。公主夏看到张仪,心中疑惑,之前王上派遣张仪出使楚国,怎么还未离开秦国?
不过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公主夏连忙将目光看向床榻之上的秦王,只见秦王面色苍白,才四十余的人发丝已经灰白,面孔之上更是有着不似这个年龄的苍老之色。
听到了张仪的声音,秦王睁开了眼睛,看到一脸急切之色的公主夏,秦王面色愠怒,瞪着公主夏,“寡人有令,夏你不可进入此宫苑,为何违命?”
“公父有疾,心忧之!”
看着秦王病痛的面孔,公主夏脸上哀戚,双眸红润了一些,问道:“公父之疾,何时的事情?”
“唉……”
随着公主夏的“心忧之”三個字,秦王脸上的愠怒顿时消散,良久才回答道:“旧疾罢了,不足为惧,时常医治即可!”
老毛病?
可是如今的病状却也越来越严重了!
这一次,公主夏终于才认真打量秦王嬴驷苍老的面孔。转瞬之间,公父却也老了。
眼角的皱纹似乎也削弱了曾经的威严。
公主夏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安静的坐在一旁,陪在秦王旁边。至于来时的目的,也已经忘却了。
秦王示意医者可以离去了,随后才看向一旁的张仪,道:“张子,接下来就有劳张子了!”
“君上之命,自当从之!”
张仪面色严肃,郑重的回礼道。
“即使如此,那张子尽快启程!”
张仪出使楚国,欲要联合楚国,共同对抗他国,且齐国只见形势波云诡谲,稍有不慎,便会形势大变,故而出使之事,还是尽快。
“唯!”
张仪点头,不过又道:“臣出使之后,还请王上保重身体!”
随后,张仪才缓缓退去。
待宫室之内的所有人都离去了,秦王才看向一旁的公主夏,温声道:“夏你之来意,寡人自然清楚。”
“你的两位弟弟,荡勇武有足,但谋略欠缺,且性格有缺,恐怕听不进他人之言,在这之中,唯有你这个皇姐才让其倾佩,所以,这才是寡人让你教荡的原因!”
秦王嬴驷语气颇为平淡地道:“至于稷,酷爱读书,尤甚曾经之夏,但体魄孱弱,故而寡人希冀夏能够传授其强身健体之法。”
“两人皆视你为榜样,这也是寡人决定之缘由!”
公主夏:“……”
她静静看着秦王,随后才勉强一笑,回道:“夏为姊,定当照顾好两位弟弟,公父勿虑。”
“有夏此言,寡人放心矣!”
……
当白止看到公主夏回来时,却与去时截然相反。去时怒气冲冲,回时垂头丧气。
“发生了何事?”
白止疑惑。
“并无……”
公主夏坐在亭台之下,看着宫苑中读书的公子荡和公子稷,不知在想着什么。
良久,公主夏才问道:“师父,世上可有灵丹妙药,可祛除百病?”
“……不知!”
有没有灵丹妙药白止不知道,最明显的,不就是自己吗!
自己为凤凰、神鸟,本是神异之禽,依据上古奇书《山海经》记载,恐怕是最方便获取的灵丹妙药了。
同时,白止也知道了,应当是秦王有疾,才会让公主夏如此。
“生老病死,本就是天地至理,何必过于强求?”
白止劝解道,不过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劝说毫无用处。
“公父让夏教授荡和稷,夏应之!”
公主夏又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