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魏王离去的背影,白止有些好笑。堂堂一国之君,曾经的霸主之国之魏王,竟然拿一群宫女侍者撒气,当真是有失风度。
不过,白止看向一旁的皆崇敬看向自己的宫女侍者,心中疑虑,似乎魏王也不是在说笑。
也不过是几名侍者宫女,驱逐之魏人身份,对魏王来说也没什么。
对于自己来说,就太麻烦了。
“算了,先如此吧!”
看到魏王从神鸟宫中走出,同时刚才还听到了魏王愤怒的声音,在外面等候的魏相惠施低声道:“王上,如何处置神鸟?”
“如何处置……”
这话问的魏王心中更是憋屈,沉默良久,还是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既来之,则安之。”
“既然是魏国所请,便先好生礼遇待之。只需时机一到,便给予楚国!”
什么神鸟!
什么天命霸主!
不要也罢!
为解魏国宗庙之危,区区神鸟又有何价?
惠施听了心中满意,只要魏王不再祈求神鸟留魏便行。如今魏国之处境,已经不是从前。
然而,白止几乎每天都会露面一次,每天都会在魏国国都大梁上空盘旋,引得魏国之人每日皆观之。
“魏国不愧是诸国之中之大国!竟然日日皆有神鸟展翅,真实让吾等大开眼界!”
有他国之人如此说道,但是讥讽意味十足。
一旁魏人听之,心中愤怒,但却又不敢反驳,只能低头不语。
“魏国请神鸟入魏,却不安鸟归秦,这是何等行为?失信也!”
“失信之国,国民还如何信之?!”
“大梁城中有商贾离魏!”
……
一时间,魏国可谓是千夫所指,让魏人羞愧不已,同时心中对自己的魏王更是满腔怨言,无处发泄。
时间流逝,魏国有他国使臣前来。
魏王让人请神鸟于宫室之内,共见使臣。
“魏王,外臣此次前来,是为我齐王受欺骗之辱而来,不知魏王该如何解释?”
魏王宫之内,满殿魏臣,此时正中央,一名身着齐服的使臣却面视魏王,如此质问道。
“放肆!竟然直视王上,尔等齐国不是号称礼仪之国吗?为何如此失礼?如今看来,却也不过是沽名钓誉!”
齐使闻言,仍然嚣张,不过却也收敛了几分,看向一旁呵斥的魏臣,道:“不知魏国如何?如今我齐国之大军已经在齐魏边境矣!”
“你……”
魏臣无话可说。
没错,是魏国理亏,而齐国使臣嚣张他们又能如何?此时听到齐使之言,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威胁!
“齐王又待如何?!”
终于,魏王开口了,看向下方的齐使。
“我齐国乃礼仪之国,虽然如此,但孔子曾言:‘何以抱怨?以直报怨!’,故而,只需魏王将边境一城送与我齐国,齐国之大军,即可退去!”
“边境一城?”
闻言,魏王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齐国如此大张旗鼓,陈兵齐魏边境,只索要一城?齐国竟然如此之好?
似乎是看到了魏王脸上的惊讶,齐使再次点头确认,道:“没错,便是一城!只需魏国一城,我齐王便不再追究魏王之过。”
“善!”
齐使话音刚落,魏王便当即点头,似乎再晚一会儿,就怕齐使反悔一般。
待齐使退至一旁,魏王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楚使,询问道:“楚国如何?”
楚使身着华美楚服,衣冠之上有神鸟翎羽之图案,精美异常。此时听到魏王之言,当即说道:“楚国别无他念,只要神鸟!”
“神鸟……”
毕竟魏王已经猜到了楚国必要神鸟,但是现在听楚使之言,还是让他心中有些高兴。
而且还是只要神鸟,无城池、疆土之欲。
于是魏王也应允之。
“请神鸟!”
随着谒者的一声高唱,在殿外等候的白止终于被侍者抬进了宫殿之中。
神鸟此时通体紫色,更显炫丽。而楚使之前也跟随楚王于彭城观鸟,故而也认出此时之鸟的确为神鸟!
“神鸟神异,翎羽可变色,不过神鸟之背‘礼’之一字却未曾变化,楚使可上前确认!”
一旁的魏臣道。
让楚使殿上认神鸟,也是避免再次出现安鸟归秦之事,也算是魏国挽回一些魏国之信誉。
只见楚使上前,再三打量,最终点头,道:“正是神鸟!”
“如此,神鸟便交于楚使你了!”
魏王当场便让侍者将神鸟交给楚使,同时道:“一旁侍女侍者皆伺候神鸟久矣,可一并赠予楚国!”
“多谢魏王!”
楚使听此,并未拒绝。
毕竟正如魏王所说,伺候神鸟久矣,也算避免神鸟入楚,出现水土不服而导致神鸟有疾。
白止看着仍旧目光灼灼看着自己的楚使,心中在考虑着何时回去。
在昨天晚上,他可是一夜都没有睡,一直在食用药材,吃了一晚上。期间,魏王宫中的药草几乎被白止吃完了。
见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