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尊化神,对面陨落的化神比我们只多不少。”
“生灵之重在命魂,祖师曾言,天魂地魂对大乘之下并无多大用处。”
“但朝廷军令下得急,事急从权之下,我等便先行调兵了。”
此时的六尾索魂幡头顶三叉,杆纹龙凤,垂一面三角玄幡,挂六条幡尾,上纹阴阳灵机,金篆玉录,绘青莲劫煞,勾魂索命。
这一番铭刻灵禁,修改魂幡,又是用去了江生数十年时间,才勉强完成。
江生却不理会宁川这些虚言:“直言吧,诚和真人有何谋划。”
那巨大的日月之星在图卷吸扯之下逐渐出现一丝丝裂痕,继而崩裂,丝丝缕缕的日精月华和日月碎片继而被图卷不断炼化。
紧接着,世界本源灵机,弥漫的劫煞之息,激荡的水火之力不断被牵引到天穹之上。
这一方藏在山河大界里的小世界,最终还是归还给了山河大界。
江生回归山河大界之后,就见那一个悬在水火灵池之上微不可见的小点逐渐变大,继而化作一方一人大小的空洞。
“罢了,修补几分算几分,出去之后再谈其他。”
三魂七魄按理说都是藏在体内,否则不可能有阳极阴极,元神显化。
七尾索魂幡没有拒绝,任由江生把自身灵机法禁打入其中。
随着江生消失无踪,这一方世界终于彻底崩灭,坍塌化作虚无。
“此番劫气降临,南域陆洲劫气滋生的同时,机缘奇遇也会伴生,就看谁有那个气运能得到机缘了。”
当江生再次睁眼时,世界的陆洲已经坍塌到只剩下中洲天柱,余下的土地尽数坍塌沉沦没入地心。
“若是黑莲真人那黑幡不曾损毁,倒还好说。”
无尽劫煞之气和灵机不断从空洞中涌出,当灵机与劫气喷涌干净后,空洞也化作虚无。
道人静静悬于日月之间,但见日月之息不断汇聚至道人身边,一道道大日炎火与月华阴气流转交织,化作水火阴阳之轮围绕道人轮转不定。
对化神真人来说,一次闭关光阴百年再正常不过,尤其是江生刚刚破境,稳定境界,修习神通,培育法宝
种种事情加起来,莫说百年,三五百年都不嫌多。
“大人。”
江生一边翻看着这些卷宗,了解着西荒城的情况,一边随口问道:“如今战事频发,诸多世家子弟纷纷涌来西荒城,其中可有纨绔之辈肆意妄为?”
而仅剩的中洲天柱也已经是摇摇欲坠,似要坍塌一般。
将魂幡收入体内蕴养之后,江生看向面前依旧吞噬着劫灭之气的图卷。
但实际上,生灵体内的天魂、地魂不过是投影。
天河道宗的实力江生还是知晓一些的,哪怕再羸弱,也不可能打成这个模样。
“如今我西荒因大人之故已经太平,因此我皇命西荒地调道兵十万、散修二十万赶赴鹿野。”
哪怕是一方破灭的世界,图卷也不可能尽数将其囊括,江生察觉到图卷达到极限之后,立刻将图卷收敛,打算将其卷起。
渐渐的,万丈苏弥山已经不见了踪影,陆洲之上只余一个斑驳的天坑。
玉辰天君法相催发图卷之上的灵纹法禁,图卷开始不断向着四方延伸,这一方以三元黑枫树的树皮炼制的后天灵宝逐渐化作遮天蔽日的阴云,渐渐把整個世界囊括进去。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半年,一年,两年
终于,在阳火焚灼两年有余之下,六煞黑莲台彻底被炼化成液体,江生以法力裹了六煞黑莲台所化的灵液,将其浇筑在图卷之上,彻底封死图卷。
随着大量灵机涌入山河界,南域陆洲这西荒地必然要迎来一番机缘,不过与机缘同行的,还有那惊人的劫气。
随着法相消散,江生把这一卷烙印着莲印的图录收入袖中,随即化作一丝清光向外掠去。
归根结底,江生才是西荒城的城主,西荒城的军政事务虽说江生放权出去,但任何事都应经江生同意,哪怕江生不在,祝文瑞他们也没临机专断之权,更何况涉及调兵。
言罢,江生再次轻阖双眼,默默运转功法。
听到江生这么直白,宁川愣了愣,随即笑道:“自是瞒不过你灵渊。”
西荒城,城主府正殿。
“灵渊道友可是两年多不曾联系在下了,今日突然联系在下所为何事?”
江生说着,化作清光散去。
修改完的六尾索魂幡已经有些变了模样。
那与江生一模一样的阴魂倏忽间膨胀起来,化作万丈大小之天地法相。
江生高坐首位,一位位元婴真人分坐两侧。
“说来灵渊道友你不在,罗天泽那几个人是愈发成了气候,一个个在鹿野是大出风头,让我很是头疼啊。”
仅仅握在手里,便有一种心悸之感,若是补全其根基,增强其底蕴,哪怕是阴虚阳实境的法相,怕是都难逃一死。
当大片大片灵机被图卷所炼化之后,图卷也愈发沉重,不断扭曲膨胀。
江生思量着,开始不断对索魂幡进行改造,不过如今这幡也只能叫六尾索魂幡了。
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