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意孤行,自己师尊也不会在大唐境内动手。
“这些话后面再说,先随为师离开。”
江生温和的笑着,拍了拍秋不语的肩膀。
此番大张旗鼓的动手,本来就是江生有意为之,大唐这潭浑水不搅动一番,潜藏在水底的那些东西就不会露出水面。
见江生要动身,秋不语连忙说道:“师尊,这天关暗牢之中关押着很多弟子曾经的熟人.”
江生顿了顿,散开神识感应整个天关暗牢。
天关暗牢的禁制本就被铁面会故意撤去大半,否则李元化也闯不进来。
可他们没想到江生来的这么快,手段又这么狠。
当江生所化的玉辰天君法相撕裂天关暗牢的铁壁时,天关暗牢的灵禁法阵也彻底崩碎了。
因此江生可以轻易感知整座天关暗牢的情景:
天关暗牢分五层,从最浅层的守卫区开始,关押化神生灵。
而如今天关暗牢之中,根本不见元婴与化神踪迹,只有一些紫府、金丹境的修士被关押在此。
堂堂大唐七座天关暗牢之一,连一个元婴境的生灵都没有,这让江生不由得心中起疑。
不过此时他也没时间去思考这些,手一挥,一道道清风吹拂而去,天关暗牢之中一扇扇门打开,一个个被关押在此不知多久的修士惊喜无比的走出囚牢。
“多谢真人!”
一众衣衫褴褛的修士齐齐拜谢,他们虽说被关押在囚牢之中,但不是被封闭了五感。
方才那惊天动地的斗法他们自然知晓。
看着眼前这些不是伤痕累累就是骨瘦如柴,一个个气息萎靡不振的修士,江生眉头微皱。
这些修士虽然看上去已经如同乞儿一般,可无论是身上残留的一些东西还是其气机,显然都不属于邪修魔道。
江生缓缓说道:“本座放了尔等,是因为尔等气机清正,身上并无血煞之气。”
“今日本座放了尔等,自是有了因果。本座知尔等心有怨气怒意,日后尔等复仇也好,逃离大唐也罢,本座不管。但唯有一点,切不可肆意伤及无辜,牵连他人。”
江生这一番话声音不大,却是好似惊雷一般在这些人耳边炸响,让他们不由得打起了精神。
“我等谨遵真人教诲。”
见众人应下,江生一挥手卷起田明安和秋不语,化作青光散去无踪。
见江生走了,一众修士顿时各自散去。
孙朗茫然的望着天空,天朗气清,日光普照,重见天日的孙朗鼻子一酸,忽得流下泪来,他本是心灰意冷,麻木等死,万万没想到还有逃出生天的一日。
而一旁的高顺心中的震惊还未散去,他听秋不语说她师尊是蓬莱真传了,可他却不曾想灵渊真人竟是法相真人啊!
“高校尉!”
一声虚弱的呼喊响起,高顺扭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衣面色苍白的少年扶着墙壁向他走来。
“小侯爷!”
高顺连忙上前扶住少年,这是清远郡王府的幼子,李昂。
李昂摆了摆手:“高校尉,孙公子,如今天关暗牢被破,江南道节度使所辖玉衣卫怕是已经在路上了,我等还是抓紧离开的好。”
高顺点点头,随即看向孙朗:“孙公子,我等逃出去,就有复仇的那一天!”
孙朗劫后余生,自是不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点点头,跟上高顺和李昂,三人很快消失在天关暗牢之中。
江南道节度使府,江南道节度使魏玉叔正在翻看卷宗。
江南道自是钟灵毓秀的富饶之地,可江南道也是各方势力盘踞,不提江南道本地的地头蛇卫家,几位皇子在江南道都有势力存在。
也正是因为江南道情况复杂,寻常人无法胜任江南道节度使这一职位,文德皇帝李建章才选择了魏玉叔这位江西道魏家之人担任这个位子。
魏玉叔在江南道这一百多年,兢兢业业,平衡各方势力,让这江南道风调雨顺,可谓着实不易。
尤其是平衡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势力,着实难做。
谁都知道眼下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在窥视至尊宝座,两方各有支持者,大唐核心十三道中,这两人加起来至少占据了五道,还不知道余下各道暗中有无其支持者。
如今大皇子李乾和二皇子李泰都在围绕南方四道展开竞争,从江东道再到江南道,两方人斗得势如水火,让魏玉叔是头疼不已。
他哪怕再是小心谨慎,可他始终无法做到平衡,谁让他出身江西道魏家呢。
魏家如今的顶梁柱,一个是洛阳道宫的地官阁老魏玄成,一个坐镇江西道的魏家家主魏华榆,剩下的便是他这个江南道节度使了。
而三人之中,魏玄成是个老顽固,魏华榆身为家主迟迟不表态,这让魏玉叔也极其难做。
正叹息着,忽得节度使府别驾急匆匆赶来:“大人不好了,天关暗牢被人打破了!”
“什么?!”
魏玉叔当即心里咯噔一声。
“即刻让玉衣卫去稽查,同时发函各郡、府,让其严查各地,发现形迹可疑之人立刻上报!”
“你随我亲自去庐江!”
果断下令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