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老弟啊,你哪都好,做事勤恳,踏实本分,是个老实人。”
“伱是不知道这些两都中人多么精于权谋,他们的脑子可和我们的不一样啊。”
“更何况如今那天星子背后还有节度使撑腰,我们怎么赢他?”
欧阳春忽得捋须说道:“真有办法!”
“高兄,你还记得黄震大人是如何除掉上任方州司马和方州道官的吗?”
前方州刺史,元婴大修黄震,看似威风凛凛,但也被道宫和司马掣肘。
可他利用劫修袭扰,名正言顺的就除了这两个祸患。
高立群眼前一亮,随即神采又黯淡下去:“哎,上哪找能除了天星子的劫修啊。”
元辰静静看着二人,没有多言。
这具分身轻易动不得,在方州他可以了解新南道大小之事,帮助本尊知晓唐朝近况。
随着大劫逐渐逼近,近几年劫气滋生,灵机愈发混沌。
哪怕是天权峰里那些擅长卜算和衍天的长老们,都无法测算劫数何时开始,又是个什么走向。
如今卜算灵验的,也就只剩下卜算身边事了。
例如大唐,也是将一位化神境的卜算修士送到新南道,才能根据新南道的灵机气脉去卜算新南道的情况。
而像天星子这种金丹境的修士,坐镇方州城也不可能日日卜算方州各郡情况。
元辰道人并不担心天星子能算出些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和这具分身有关的就那么几个,活着的更是不多了。
如果天星子真算到了李妍他们,那只能算天星子运道不好,合该命里有此一劫了。
翌日清晨,元辰才从刺史府离开回自己的方州司马府。
然而刚到府邸前,元辰就看到府中下人一脸焦急又无奈的站在那。
“怎么了?”
“大人,您终于回来了。”
下人见到元辰回来,连忙上前:“大人,道观的天星子道长来了。”
天星子?!
他来我这作甚?
元辰思索着,点点头:“我知道了。”
言罢,元辰进入府邸。
此时天星子正在偏殿饮茶,一杯朴素的清茶,几碟寻常糕点,天星子享用的颇为惬意。
“道长突然造访,老夫有失远迎啊。”
“贸然到访,主人不在贫道却擅闯府邸,说来是贫道之过。”
天星子说得异常诚恳,毫无对高立群那盛气凌人,咄咄相逼的模样。
偏殿之中,二人落座。
元辰取水,烹煮,泡茶,过汤。
很快一盏灵茶送到天星子面前:“道长请。”
天星子抿了口茶,随即眼前一亮:“虽然是寻常的灵茶,但司马泡茶的手艺却是出奇的精妙,让这茶香多了三分啊。”
元辰抚须笑道:“哈哈哈哈,道长谬赞了。”
见元辰受用,天星子看似随意的说道:“贫道听闻,道长是南边来人?”
元辰点点头:“不错,老夫来自南边的淮南国。”
“淮南国?倒是与我大唐淮南道同名,说来,贫道就是出身淮南。”天星子说道。
元辰笑道:“淮南国不过方州大小,国小民衰,不比得大唐腹地的淮南道啊。”
天星子点头:“原来如此,说来贫道此番贸然前来拜访,是因有事想请教司马。”
“道长尽管开口,老夫知无不言。”元辰表现的非常坦然。
天星子似乎是为了安元辰的心,解释了一句:“司马请放心,这几年司马的表现,都是有迹可查,清清白白,当得上一句勤恳为民。”
“所以贫道之问,不关司马来历身份。”
随即,天星子问道:“大唐九千九百三十八年,黄氏城被反贼突袭,当时司马曾感知到反贼踪迹?”
元辰点了点头:“当时城外有异常的灵机波动,老夫当时正好在城北,因此感知到了。”
天星子又问道:“那司马可曾看清反贼模样?”
元辰苦笑道:“道长啊,那化神之威如渊如狱,我等避之都不及,又如何敢看啊。”
天星子认同的附和道:“不错,若是我碰到化神,我也是能避则避,化神修士,宛如神魔,焚山煮海不过弹指之间啊。”
说着,天星子看似随意的提了一句:“听说,之前有人拿着司马府的批文向南去了?”
元辰则是一脸茫然:“何时的事?老夫为何不知啊?”
“哈哈哈哈,过去许久了。”天星子打了个哈哈。
又闲聊了几句,天星子又旁敲侧击的问了问元辰与高立群、欧阳春的关系,随后告辞离去。
等天星子走了,元辰脸上还保持着和蔼的笑容。
“这个天星子,倒是有些能耐。”
随后的时日里,天星子时而找元辰聊天,时而去欧阳春家做客,就是不理会高立群。
显然,天星子压根没把高立群放在眼里。
与元辰和欧阳春的聊天,也是为了寻找线索。
方州这几年,高立群和欧阳春所获颇丰,如今眼看天星子东拉西扯,要对几人刨根问底,他们终于打算动手了。
而恰在此时,许久不曾联系元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