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严长老。”
江生对着眼前的紫袍道人恭敬行礼。
“还有什么不解的?”
道严笑的颇为温和。
江生斟酌片刻,问道:“长老,那郑章被人唤做灵蛟真人,其手段非凡,还控有一条灵蛟,明明本事非凡,为何他还说自己前路断了?”
“他说自己修行一开始就差了,可弟子想不明白,他哪里差了。”
道严抚须笑道:“他不是一开始差了。”
“下三境练气、筑基、紫府;中三境金丹、元婴、化神。”
“一步一关,关关叩开,可见天门。”
“他一步步走的很稳,机缘也不差。可惜,他临门一脚走差了。”
“此间事,等你晋升真传之后,自然就懂了。”
江生若有所思,显然有些东西是只有真传才知道的道宗辛密。
“说来,这次你也算是给道宗挣来了一份机缘,你可有何想要的奖赏?”道严又问道。
江生连忙道:“此番机缘,非是弟子寻来,不敢奢谈奖赏。”
道严笑着点了点江生:“伱小子罢了,等你金丹之后,那小世界你也去一遭吧。”
“江生,好好修行,本座等着你炼成上品金丹,到时,本座亲自给你佩冠。”
江生俯身:“弟子多谢长老厚爱。”
等江生再起头时,道严已经不见了踪影,显然是回归蓬莱了。
道严长老,上代真传名列第二,是二师兄。
上代大师兄便是当今道宗掌门,天枢真人,原号道明真人。
这位长老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江生也不过有幸听过道严长老两次演法讲课而已。
见到严长老离去,江生也准备离开。
“江兄,如此便走了,不与我等道个别?”
敖恪那熟悉的声音传来。
江生扭头望去,但见不少人立在那里。
有项钰,项瑶,李泰、李清芸,还有公孙德、南宫浚等人。
李泰有些拘谨的说道:“得知前辈要走,特意来给前辈送行。”
“既然有了一番前程,切记不忘初心,好生修行。”江生笑道。
李泰拉着李清芸的手点了点头。
公孙德和南宫浚则是对着江生拱了拱手。
“江兄之才情实在惊人,与江兄相比,我二人着实是自惭形秽了。此番能结识江兄,是我二人幸事。”
江生回了一礼:“公孙兄与南宫兄以诚相待,在下明白。日后必然还有相会之时。”
项瑶沉默片刻,说道:“此间事,我与姐姐都不知晓。我们只是跟随家族长辈前来,本以为只是寻常的三国斗法”
项钰则是行了一礼,没有开口。
江生点了点头:“此间事,我也是最后才知晓。”
“真人们布局谋划,我等不过是身在棋局之中而已。”
项钰忽得出声:“日后,我定不会拘泥于棋局之中,希望那时能再与江公子比试一番。”
“那我便在蓬莱等着仙子前来。”江生笑道。
几人道完别,敖恪牵着一匹翻云驹走来。
“这马驹想要跟着你,我就把它给带来了。”
“此番郑都之会能结识江兄,在下可是欣喜的很啊。”
江生看着眼前这匹乖巧的翻云驹,又看看敖恪,神情有些古怪。
“怪不得敖兄天天盼着我参与演武盛会,说来贫道可是被敖兄给当枪用了。”
敖恪却是一脸诚恳:“此言差矣。”
“江兄方才还言真人布局,我等皆为棋子。如今又说在下拿江兄当枪,在下哪有这个本事?”
江生怔了怔,继而笑道:“敖兄还真是个妙人。”
“江兄,在下也要回东海了,山高水长,来日再会。”敖恪说道。
江生点了点头,正色道:“来日再会。”
等所有人都走了,江生望着眼前的翻云驹。
翻云驹眨巴着大眼睛,又伸出舌头舔了舔江生的手。
“罢了,随贫道回青玄观吧。”
“此番驮了贫道一路,想来你与贫道自有一番因果。”
江生笑着,翻身上了翻云驹的背。
翻云驹撒欢般的长嘶一声,撒开蹄子向着北方奔去。
谷雨时节,朦胧细雨,青烟袅袅。
这是最后的春雨。
过了谷雨,就快到立夏了。
细雨朦胧,薄雾缭绕。
山间小道之上,一匹翻云驹正摇头摆尾跑得欢快。
翻云驹的背上,一位青衣道人稳稳盘坐着,双目微阖。
这细密的春雨落下,无声无息的滑落在道人和翻云驹身侧,好似被什么气场所挡住一般。
道人正是江生。
历经月余,他如今已经到了鲁国境内。
鲁国的国情与齐国、郑国皆有些相似。
其中差异在于鲁国朝堂之上,是皇室黄家独大,而朝野之外,则是几个宗门占据四方。
强势的皇室与几个大宗门,组成了鲁国的五方势力。
江生一路走来,见识了不少鲁国本地的风土人情。
相比楚国十二大姓便是一方诸侯,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