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激荡。
烈火剑光一道接一道呼啸而来,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灼热的痕迹。
演武台的地面之上,已经是纵横交错的各种斗法痕迹。
剑痕刀痕,或灼热或冰寒的招式打在演舞台上,让原本整齐平坦的地面变得坑坑洼洼。
李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哪怕手臂在不断颤抖,仍旧死死握着剑柄。
他已经连战九场了,再赢一场,便可获胜,彻底改变他自己的命运。
但此时拦在他面前的这个对手,不仅仅同样有着练气九重的修为,而且其在练气九重境界停留的时间比他久很多!
这是一个刻意停留在练气九重的修士。
尚斌,练气九重的老牌修士。
他明明体内灵气已经积蓄足够,可以尝试灵气化液,晋升筑基。
但尚斌故意不突破,就是等在演武盛会上以自己丰富的斗法经验和浑厚的灵气碾压对手,获取官身。
而尚斌挑选的偏偏是已经九连胜的李泰。
因为尚斌可以看出来,哪怕每场挑战之后有时间给李泰恢复体力和灵气,但连续不断的挑战依旧让李泰难以为继。
挑战李泰,无疑是最符合他利益的。
“下去吧,你赢不了我,自己下去,我可以饶你一命。”
尚斌故作大方的说着。
李泰咬紧了牙关,尚斌故意挑战他,就是想踩着他上位,想断了他此次演武盛会的机会,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不下去?找死!”
尚斌冷哼一声,操控法剑又是连斩三道烈火剑光。
灼热的赤红剑光呼啸而来,眨眼间就将李泰吞没。
眼看着李泰被赤红剑光吞没,围观的众人顿时发出可惜的叹息声。
而下一刻,只听尚斌一声惊呼。
以为李泰已经失败的围观众人惊奇的发现,尚斌竟然狼狈的瘫倒在地上,而李泰却是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
这是怎么回事?!
围观众人纷纷不解,但裁判却是看得分明。
在那赤红剑光打过去的一瞬间,李泰掏出了一张灵符。
那灵符激活后顷刻间化作一股水流挡下了赤红剑光,随后水流又化作一道蓝光打在了尚斌身上,直接将尚斌打的动弹不能。
那显然不是练气期能有的符箓,但这与他又有何关?
李泰能赢,那就是李泰的运气好。
筑基境的裁判确认尚斌已经毫无反抗之力后,拿出一块牌子交给李泰。
“李泰,十战联捷!”
话音未落,围观的众人顿时欢呼起来,李清芸犹为激动。
“师兄,你赢了,伱赢了!”
“多亏了前辈留给我的灵符。”李泰庆幸不已,其面上还带着一丝后怕。
多亏他把灵符留到了最后,否则根本不可能反败为胜。
尚斌在练气境停留的时间太长,而他论灵气储存没对方雄厚,论斗法经验不如对方丰富,如果不是江生随手留给他一道灵符,他早就死在尚斌那法剑之下了。
仅仅一天时间,外城就有上百人获得了官身。
无论是凭借实力还是运气,这些人的成功无疑让其他还未参与的修士更为激动。
胜了就能披红挂彩游街,朝廷给予官身和俸禄,不用再颠沛流离,为了一块灵石过的紧巴巴的。
这对散修和小门小户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出路。
而相比外城的练气修士斗法,内城的筑基修士斗法无疑就精彩得多。
这些参与比斗的筑基修士基本都是各地世家子弟,有着家族资源和功法的支撑,自幼得到家族长辈教导,有希望之人就可以获得家族提供的筑基丹来筑基。
虽说仅仅是凡道筑基,但筑基修士能给家族争取的利益资源是练气修士不能比的。
一个筑基修士就能保证家族两百年的传承不断,如果再获得一个官身,甚至能让家族再次开枝散叶。
所以这内城的筑基修士斗法,更为激烈。
江生就亲眼看着一个云州的筑基修士把一套子母法钱催动的如臂指使,生生打碎了对面那人的盾牌,打穿了其丹田,废了对方的修为。
看着那被废了修为的筑基修士倒在地上哀嚎,而那个云州筑基却面带畅快之色,就知道这两家绝对有什么矛盾掺和其中。
像这样在斗法台上公然报复的事,郑国朝廷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虽说要保住双方性命,但两家都起了争心,打的激烈起来,就是紫府修士也难以及时制止。
敖恪见这一幕也是给江生说着自己听来的小道消息:“江兄,那被废了修为的筑基,是云州张家的嫡子。”
“云州张家和云州安家原本是世交好友,每代都有联姻,往往是一气连枝。后来安家落魄,张家公然悔婚,转与周家结姻。”
“而这张家嫡子之所以能筑基,据说就是因为其姐姐嫁予周家给他换来了一枚筑基丹。”
江生又看了眼那安家的筑基:“那安家的筑基,就是被退婚的那个?”
“不错,谁也没想到这安家小子被退婚后还有这等机遇,筑基了不说,还获得了这子母法钱,眼下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