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道长何时能出关啊?”
“小道长,我们真的就是想进观上一炷香。”
“是啊小道长,我们这些人一路奔波而来,还请小道长通报一声吧!”
青屏山青玄观的山门前,东郡各地赶来的士绅富商们纷纷聚集在这里,希望能见江生一面。
其中青山县本地的士绅数量竟然还不比外来人。
自从这些士绅知道了江生的本事后,就有人希望能得到江生的庇护,让自己家族多一分保障。
而青山县的士绅更别提了,他们宁愿跑来青屏山求见江生,也不想去找狮子大开口的张青云。
毕竟张青云开口就要他们大半的家财和田产,而这位张县尊看着威风,但实际上还是借了江生的势。
拜县尊哪有直接拜江道长有用?
整个青山县谁不知江道长才是这青山县一十五镇唯一的真神?
田明安也着实体会了一番什么叫风光。
这些时日前来想要请香请符的士绅富商不知多少,人人见了他都是毕恭毕敬称呼他小道长。
那些士绅如此恭敬自然不是因为田明安本事多强。
但谁让田明安是江生目前仅有的一个徒弟呢?
虽说这些人变着法的想要讨好田明安,但田明安并没被这些人的许诺和讨好给迷花了眼。
青玄观山门之前,田明安穿着灰色的朴素道袍,面无表情。
“师尊近日正在闭关修行,没有功夫理会尔等,此地也不是尔等喧哗之地。”
“都散了吧,师尊乃是清修之人,不理俗世,莫要在此喧闹了。”
田明安这么一个刚刚十三岁的少年站在山门前,愣生生拦住了这些士绅,让他们不敢上前。
这些士绅不是没带家仆来,他们千里迢迢赶来岂能没有护卫?
但他们就是不敢轻举妄动。
只要想想田明安背后站着的那位,这些士绅就提不起半点动手的心思来。
以至于田国富带了大批家仆上山打算给自己孙子助助威,最后却是毫无用处。
田明安只是用江生的一句话,就震住了这些士绅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最后这些士绅只得在山下待着,哪怕见不到江生依旧不愿意离去。
眼看就到了上元节,这些士绅依然不愿回家,还奢望着能见到江生一面。
而青玄观中,江生却是又炼制完了一炉丹药。
细算了下手头的丹药数目,江生确认这些丹药足够,便不再继续炼丹。
长期精神紧绷对修行并无什么益处,江生转而开始绘符,来舒缓下心境。
“明安。”
听着江生的呼唤,田明安赶来了后殿:“师尊,徒儿在。”
“这些时日,山门外在吵闹些什么?”江生一边绘符一边问着。
田明安解释道:“师尊,是各县赶来的士绅想要求香求符,而咱们青山县的士绅更是希望能见您一面。”
江生听了轻笑一声:“之前也不曾见他们如此向道,眼下反而知道求香拜神了。”
田明安也是说道:“妖魔施法水淹了六镇不知多少百姓背井离乡,家徒四壁。”
“这些富商士绅盘踞青山县这么多年,不知盘剥了多少土地钱财,眼下要他们拿出一部分来救灾还推三阻四。”
“心术不正还妄图来求师尊,真是不知所谓。”
江生手中毫笔勾勒,灵力沿着毫笔灌注云箓之中,当最后一笔绘完,一张二阶的轻羽符绘制完毕。
拿起灵符观量一番,江生说道:“常言道,末将玄门做市井,少用心思奉神灵。”
“他们愿意来那就让他们在山脚下待着吧,只要不上山,随他们去。”
江生虽是个清冷的性子,但也不喜欢随意伤人性命,只要那些人不上山,他也不会对那些凡人出手。
山中好修行,江生继续潜修不问外事,一心为了紫府而做着努力。
随着上元佳节到来,青山县各地又是一片花灯高挂。
这些时日张青云拿被他抄家的那些士绅大户的钱财田亩去贴补受灾的各镇百姓,还给县衙里上下都发了一笔钱。
一时间青山县各地寻常百姓对张青云这位县尊是赞不绝口,而县衙也算是被张青云给握在了手中。
眼下的张青云,总算是有几分百里侯的模样了。
但在张青云心中,始终有个疙瘩,那就是青屏山中的江生。
他无法忘记自己是怎么在江生面前卑微屈膝的。
尤其是如今他被百姓交口称赞,被县衙上下敬畏,那些士绅富商见了他也变得奴颜婢膝。
可越是如此,他越是被这些人捧得高高的,就越是忘不掉他头上始终还有一座大山。
江生实在是太强了,哪怕是在山中潜居,其一言一行都能影响整个青山县。
这些时日不知多少士绅跑去青屏山下想要求见江生,而张青云还不敢派人去捉拿,这无疑让他更是憋屈。
虽说他也知道那些士绅跪在山脚下这么多天始终见不到江生,但依旧是心里不舒服。
不过这些事张青云都压在了心底没有表现出来。
正如张晴所言,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