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的话还没说完,那个自称是兔子的爆炸头女人便拍着巴掌笑了起来。
她边笑边说道:
“你这小道士,算盘珠子打得噼里啪啦的,真是算得精......
知道二郎庙这口灶不如天帝义子的灶热乎,你就转投热灶了。
看着你老实巴交的,其实这心眼都跟马蜂窝似的了吧?
哎呦哎呦......
你怎么还脸红了?
我也没说什么啊......”
“你再说几句,小道士就要自杀了......”
我打断了兔子的话,随后对着她继续说道:
“对了,咱们是不是该聊聊刚才你把了呼吸机插头这件事了?
不是我说啊,拔氧气管这么大的事情,我儿子都不敢干的事情,特么你替他干了?
刚才但凡我这口气没上来,你就是害死天帝义子的元凶正犯......
也不是我吓唬你,我就是失踪了几天,就罚了整个二郎庙的道士都不许成仙。
我要是死在你的手里,打個折你也得祸灭九族......
你还别不服,不管亲的干的,你们天帝就我这个一个儿子。
你这是让他绝了后......
往小了说,你这就是断了天帝的子嗣,绝了天庭的根基,挖了天上地下的龙脉......”
这兔子的胆子不大,听我说了这几句之后,她的脸色变得好像一张白纸一样。
再说话的时候,声音也哆嗦了起来:
“这还是往小了说......
殿下您别开这个玩笑,我就知道您是占了天地福气的人,怎么可能拔了根电线就不行了?
再说了,如果不是我拔了电线,刺激了您的话,现在殿下您可能都醒不过来......
您闭上眼睛琢磨一下,可能我就是命中注定来把您救醒的那只兔子......”
兔子的话还没说完,病房大门再次被人打开。
门开的一瞬间,一股直冲天灵盖的尿骚味先冒了进来。
没见过这世面的冯天奇和兔子被熏的连连后退......
随后之前插在我身上的那些仪器几乎同时黑屏,那尿骚味竟然把这些仪器熏死机了。
“施主,你没事吧......
刚才我在楼下看前列腺,裤子都脱下来了,结果接到了老韩奎的电话。
说你給二郎庙打了电话,还说你也在这医院里。
老道士我听了之后,提上裤子就跑过来了......
呀——这不是我明月老祖吗?
正气、鎏金啊,咱们一起給老祖磕一个带响的......”
推门进来的正是卜留仙,他带着诸葛正气、鎏金两个徒弟,见到了捂着鼻子去开窗的明月之后,老道士急忙带着倆徒弟就要给明月磕头。
‘小道士’明月见状,无奈的回身,屏住了呼吸将卜留仙爷仨拽了起来。
他揉了揉被熏红的眼睛,对着卜留仙说道:
“之前没觉得你身上的味儿这么大,怎么这才几天不见,你身上的味道这么上头了。”
卜留仙嘿嘿一笑,说道:
“回老祖儿的话,前几天我们爷仨出来找施主的。
正赶上下了一场大雨,我就被淋了个透心凉。
回去之后这身褂子没有晾透——沤的发酵了......”
听了老家伙的话,再也忍不住的兔子蹲在了地上,“哇哇”大吐了起来......
“亏你说的出来......”
明月苦笑了一声之后,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
“殿下,再等等二郎庙的人,我们先回去歇歇脚......”
“去二郎庙......”
听到了明月的话之后,卜留仙脸上露出来古怪的表情。
他叹了口气之后,继续说道:
“老祖儿、施主,不是我挑事儿啊......
二郎庙是不能回去了,你们是不知道啊,自打他们那里占卜到施主不在人世之后,里面的牛鼻子们就都变了一副面孔。
之前天旨怎么说的,你们还记得吧?
说让老道士我的落神观看管贬下凡间的神仙杨戬,也就是说,二郎真君在莪那里劳动改造......
他们是嫌弃我的落神观太穷酸,不配二郎真君,这才哭着喊着要花钱改造落神观。
可是自打占卜出来施主已死的消息之后,二郎庙上上下下就好像都变了一副面孔一样。
之前分给我们的房子也不让我们住了,说什么要改造庙宇,竟然让我们住到了山腰上的通玄馆......
那里真是要什么没什么,吃饭从贵宾房,到杂客、道士吃饭的大伙房,一直到火工吃的盒饭......
这几天在二郎庙里,只要是个人就敢对我们爷们儿说两句。
什么我骚了,诸葛正气丑了,白瞎了鎏金什么的。
我骚不骚的,还在他们家床上尿尿了?
丑小儿丑点怎么了?吓唬他们家孩子了?
说什么我们爷仨也不回二郎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