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月瞪大眼睛。
“不信你就试试,本王还治不了你了!”战北寒冷冷撂下这句话,便甩袖出门了。
“等……”萧令月想叫住他都来不及。
眼睁睁看着房门“砰”的一声甩上,门外不止站着四个守门的侍卫,还有一小队前来汇报的皇陵守卫军,人数不少。
萧令月僵了片刻,忽然捂住脸,一头撞在桌子上。
要命!
战北寒竟然就这么走出去了。
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人,他唇角伤口那么明显,走出去被人一看……
岂不是人人都知道她咬的了?
一阵羞耻感涌上心头。
萧令月不禁后悔,早知道就咬轻一点了。
她通红着脸趴在桌上待了一会儿,随即想起什么,猛地坐起身,跑到里屋对着镜子一照,顿时如遭雷劈。
好个狗男人!
他故意的是吧?为了不让她出门,竟然把她咬成这样!
萧令月咬牙切齿的摸着嘴唇上清晰的印痕,又偏过头,看到耳根处不知何时被印下的一串痕迹,直接蔓延到衣领里。
这么显眼的位置,衣服根本遮不住。
她又没有围脖之类的,战北寒压根没给她准备,她还怎么走出去见人?
再想想之前襄王来找她,含糊不清的说的那些话……
萧令月越发觉得丢人现眼,对着镜子恨恨磨牙,有气无力的垮下脸。
真是服了他了。
……
因为唇上的伤口和脖子上的痕迹,萧令月实在没脸出去见人,只好在屋子里老老实实待着,直到伤口和痕迹消退为止。
这些天里,战北寒也不知道在忙碌什么,神龙见首不见尾。
有时候萧令月睡到半夜惊醒,会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手臂霸道的圈在她腰间,将她完全裹在怀里。
萧令月:“……”
她差点就一脚把他踹下去了!
但是,看着战北寒闭着眼睛,浓密睫羽也遮不住眼下浅浅的乌青,她面无表情的盯了片刻,最终还是眼睛一闭,自暴自弃的继续睡了。
挣扎有什么用?踹下去了他也会再爬上来。
大半夜的就别折腾了。
还是睡觉吧!
于是第二天早上,萧令月醒来时发现床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半夜回来抱着她睡了一觉的战北寒,早就不见踪影了,连身边的被褥都凉透了。
这样的情况重复发生了三次。
最后萧令月实在忍不住了,特意等到半夜,将带着一身夜露匆匆回来的男人堵了个正着。
她双手抱胸坐在床边,冷着脸道:“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把我这当客栈了是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战北寒看出她兴师问罪的意思,挑眉关门进屋:“这么晚不睡,在等本王?”
萧令月皱眉,还没说话。
男人又问:“晚上的药喝了吗?”
“……”
萧令月噎了一下,恼怒的放下手:“喝了,你都问过周嬷嬷了,干嘛还要问我?”
“本王没问,刚从皇陵回来。”
战北寒走到桌边坐下,倒了杯茶饮了两口,伸手揉了揉眉心。
萧令月看他疲倦的样子,一时倒不好兴师问罪了,她抿了下唇走过去:“皇陵那边还没有审完?”
这些天她闭门不出,也懒得打听外面的事。
但不代表她猜不到战北寒在忙什么。
皇陵那边抓了不少人,有北秦监督皇陵的官员管事,也有南燕走私的商队和死士。
战北寒这些天主要忙的就是审讯这些人。
要分别审问口供,再进行交叉对比,剔除掉虚假谎报的内容,才能整理出真正有用的信息。
南燕这条走私路线在北秦蛰伏多年,上上下下打通的关卡有多少?又有多少人涉足其中,同流合污?
这些都是战北寒要查明的事。
而且,只能他亲自来。
襄王根本帮不上忙,萧令月的身份也不合适,不好过多参与。
皇陵的守卫军更是连知道真相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也难怪战北寒这些天忙得脚不沾地,偏偏他都这么忙了,还非要每天晚上从十里外的皇陵赶回行宫,睡上一两个时辰又赶回去。
何必呢?
这么来回折腾,直接在皇陵那边休息不是更方便?
萧令月嘴角撇了撇,也不知道他图什么。
战北寒放下手,说道:“审得差不多了,密折本王已经写好,连夜送回京了,只等父皇派人过来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