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妃话音刚落,胡洪智就大叫起来:“我说!我说!”
众人纷纷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
十三公主暗暗咬碎了牙,又忍不住心慌,悄悄往人群里面躲。
文妃居高临下:“说吧!”
胡洪智一脸的冷汗,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没看清楚那个人的脸,只知道是个女人,她身上带着……金华宫的腰牌……”
“什么?”
文妃和众人一惊,下意识看向了淑贵妃。
淑贵妃先是一愣,随即大怒:“胡洪智,你敢胡说八道?!”
“我……我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
胡洪智慌忙道:“她给我看了她的腰牌,确实是姑母您宫里的,否则我哪敢相信她啊?是她主动找上门,让我算计八公主,我……我以为是姑母您安排的,所以我才听她的话,结果……”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结果怎么样,所有人都知道了。
一时间,众人看向淑贵妃的眼神都变得不对劲了。
宫里人人都知道。
淑贵妃和文妃的关系一向不和,两宫之间矛盾不断。
又因为十三公主看上了八公主未婚夫的事,淑贵妃和文妃各自护着自己女儿,表面上没有撕破脸,但实际关系早已经势同水火。
现在,八公主险些被人算计,胡洪智又是淑贵妃的娘家人,还亲口说是奉了金华宫的人指使。
细细一想。
在场不少夫人的脸色变了。
该不会……真的是淑贵妃的意思吧?
一方面毁了八公主的名节,让她和文少卿退婚,十三公主就有机会了。
另一方面,胡洪智又是出了名的文武不成,拿他去配八公主,不但能解决娘家侄儿的前途问题,还能顺便打文妃的脸。
可谓是一箭双雕。
文妃同样想到了这里,她脸色冰冷的看向淑贵妃:“贵妃娘娘,您有何解释?”
淑贵妃万万没想到这件事还能牵扯到自己头上。
她差点气笑了:“简直是胡说八道!”
伸手恶狠狠的指着胡洪智:“你这个没良心的畜生,谁给你的胆子敢污蔑本宫,你脖子上的脑袋是不想要了吗?!”
“姑母,我说的都是真的……”胡洪智瑟缩成一团,神情十分委屈,“那个女人身上就是有金华宫的腰牌,我都亲眼看到了。”
“蠢货!一个腰牌而已,能代表什么!”
淑贵妃咬牙切齿,“本宫身边伺候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个个都要腰牌,你连那个人的脸都没看清,就敢拿腰牌来说事,信不信本宫撕了你这张嘴!”
胡洪智刚想说什么。
十三公主忽然站出来:“母妃说得对,金华宫里伺候的人那么多,腰牌也是人人都有,想拿到一点都不难。
说不定就是有人偷拿了金华宫的腰牌,故意打着母妃的旗号,想栽赃嫁祸!”
淑贵妃眼睛一亮:“没错,肯定是这样!”
“可是……”胡洪智想说话。
十三公主恶狠狠瞪着他:“表哥,你可别糊涂了,母妃向来贤惠大度,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分明就是你居心不良,被人看出来利用了,这个人还想误导你,让你以为是母妃主使的,其实就是把你当工具!
你还要帮着对方说吗?
母妃可是你的亲姑母,又是宫中贵妃,区区一个腰牌算什么证据?
你难道要为了自己脱罪,把污水泼到母妃头上吗?”
十三公主说的又急又快,语气警告又威胁,让胡洪智哑口无言。
她正准备继续说。
文妃冷冷道:“十三公主,这种话用不着你来说。”
十三公主:“我只是看不惯有人污蔑母妃,而且表哥所说的,根本构不成证据!”
淑贵妃铁青着脸:“文妃,你不会因为胡洪智一句胡言,就怀疑到本宫头上吧?”
文妃冷笑:“贵妃不也是因为胡洪智一句话,就怀疑他被打晕的事,与本宫有关吗?”
换言之,她为什么不可以?
之前胡洪智还没有指认文妃呢,淑贵妃就怀疑上了。
现在他指名道姓的说出了金华宫,她为什么不能怀疑?
文妃不冷不热的道:“就像十三公主说的,宫里这么多人,胡洪智又是贵妃娘娘的亲侄儿,他怎么不指认别人?偏偏指认了亲姑母身边的人,这岂不是更让人可疑?”
“你……”淑贵妃一时噎住。
继而恼羞成怒道:“文妃,你好大的胆子!本宫可是贵妃,无凭无据岂容你放肆!”
文妃不甘示弱道:“现在可不是无凭无据,人证说辞摆在这里,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