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寒对夜七的实力很有信心,冷笑道:“你要是能伤到夜七,算你有本事!”
随即,他又转头说道:“夜七,爹爹不在,你要帮我保护娘亲,谁都不许伤害她!”
夜七心里哭笑不得。
他心想着:小世子,您家娘亲还用得着属下保护吗?
您未免也太小看她了。
真要动起手来,属下都不一定打得过她……更别提是府里的普通侍卫了!
但想是这么想。
看着小世子期待的眼睛,夜七单膝跪下,沉稳说道:“只要世子有令,属下一定办到!”
“好样的,我相信你!”寒寒用力拍拍夜七的肩膀,一副好兄弟的样子,随即又道,“只要你帮我保护好娘亲,我就不计较上次你听爹爹的话、不听我话的事情了。”
夜七愣了下,哭笑不得:“……多谢世子宽宏大量。”
寒寒豪气的一挥手:“不客气!”
萧令月站在一旁看着两人,待夜七站起身后,她笑着道:“寒寒辛苦你照顾了。”
虽然夜七作为暗卫,平时都隐藏在暗中,神龙见首不见尾。
在萧令月面前出现的次数也不多。
但萧令月很清楚,一个忠诚厉害的暗卫,对寒寒来说有多重要。
战北寒不会无时无刻都在寒寒身边。
一旦寒寒遇到什么危险,只有夜七能及时赶到,保护他的安全。
这原本也是暗卫的职责所在。
但即便如此,萧令月依然感激夜七对寒寒的照顾。
夜七惊讶地看她一眼,微微摇头,什么也没说,将寒寒和北北护在身后。
谢玉蕊看着他们几个旁若无人的说话,谁都没有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恨得咬牙切齿。
她朝着侍卫大吼道:“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把沈晚给我拿下!”
侍卫们:“……”
夜七无声的抽出腰间短刀,冷眼扫过侍卫们:“谁要先来?”
侍卫长:“……”他冷汗差点下来了。
谢玉蕊厉声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动手!”
萧令月侧过身,看着那些面露犹豫的侍卫,挑了挑眉毛。
侍卫长一咬牙,单膝跪下道:“侧妃娘娘恕罪,有夜七统领在,属下等不敢动手!”
“你说什么?”谢玉蕊气得尖叫,伸手指着他,“区区一个暗卫,你们有这么多人,竟然还不敢动手,你们都是废物吗?!”
侍卫长:“……”
一旁的二管家满头冷汗的说道:“侧妃娘娘,这不能怪他们,因为……”
“因为什么?”谢玉蕊怒吼。
“夜七统领……是王爷的直属暗卫之一,在军中是有军衔的,我们王府所有侍卫都出自军中,按照军中规矩,他们是不能、也不敢对夜七统领出手的,否则论军法处置起来,他们承担不起啊……”
二管家苦笑着说道,又补充了一句:“而且,王爷手下的直属暗卫,都是从小接受训练的精锐,就算真动起手来,也不是夜七统领的对手。”
简而言之一句话:不敢打、也打不过!
侍卫长很有自知之明。
明知道打不过,还动什么手?自取其辱吗?
更重要的是,侍卫长心里也不想动手。
谁都不是傻子!
安平县主是可以随便欺负的人吗?
不提她跟王爷之间微妙的关系,现在王爷又不在府上,谢玉蕊一声令下倒是轻松,可要是真动手了,事后王爷发怒责问下来,倒霉的是谁?
谢玉蕊倒是不怕,王爷也未必会怪罪她。
但是底下的人就不一样了。
想想上次。
侧妃跟安平县主因为胭脂有毒的事情对上,侧妃只是关了几天禁闭,可她身边的贴身丫鬟却背了黑锅,被活活杖毙了。
那个时候,侧妃可是连一句求情的话都没说,眼睁睁看着贴身丫鬟就这么死了。
现在,差不多的情况。
下令的人是谢玉蕊,最后背锅的人就不知道是谁了!
侍卫长低着头,心里暗想:他算是看明白了,这种后院里的事情,谁出头谁倒霉。
王爷又不在,他可不能被侧妃当枪使了。
反正有小世子和夜七统领挡在前面,他有充足的借口推辞。
不动手,顶多被侧妃骂几声废物,但动了手,说不定就是出头的椽子先烂了。
要怎么选还用得着想吗?
侍卫长沉声道:“属下无能,不敢与夜七统领争锋,有违侧妃娘娘命令,属下愿意领罚!请侧妃娘娘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