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月话还没说完。
“等一下!”
孟婉晴忽然尖叫打断,“我不同意!这个贱人明明想害我,翊王哥哥,你怎么能交给她处理?”
战北寒冷冷看向她:“有你说话的份吗?”
“翊王哥哥……”孟婉晴红着眼睛,满脸委屈。
“闭嘴!”男人眼神冷鸷,“再啰嗦,你这张嘴就别要了!”
“……”孟婉晴吓得当即闭上嘴。
萧令月冷眼旁观:“报官吧。”
“什……什么?”所有人不禁一愣。
襄王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伸手掏了掏耳朵:“沈晚,你刚刚说什么?”
“报官。”
萧令月吐字清晰,缓缓说道:“皇家马场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于情于理,都该上报京兆府,请官府的人来调查。”
所以,争论那么多有什么用。
搞得好像在场有谁能断案一样,直接报官不就好了?
众人:“……”
襄王、成王:“……”
所有人都被噎住了,一时间面面相觑。
他们是真没想过,出了事情,还有报官这种办法。
也不是说他们目无法纪。
主要是,在场的不是王爷就是世家子弟,个个都是勋贵之后。
谁家还没有个当官的亲爹、亲爷爷呢?
所以一说到要报官,众人的第一反应就像是找家长告状一样,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但是“沈晚”说的也没错。
出了这么大的事,不上报京兆府,好像也说不过去。
战北寒冷冷看向一旁傻眼的马场管事:“还愣着干什么?”
“啊……是,是!”马场管事猛地回过神,急忙低头哈腰的应了,又不确定的看了一眼萧令月,“县主,那,小的现在就派人……快马加鞭去寻京兆府?”
管事的语气十分忐忑,仿佛在问,您是认真的吗?
真的要报官?
萧令月点点头:“尽快吧。”
“是……”
管事不敢再说什么,带着满腹的不解,找人快马加鞭去京兆府报案。
过了一会儿,马场的总管事带着一群人急匆匆赶来了。
总管事也是听闻赛马途中出了事故,又有三位王爷和小世子在场,吓得险些魂飞魄散,急忙点了人手,带上好几名马场大夫,骑马匆匆上山。
皇家马场里时常会出现惊马、坠马的事故,不小心受伤的大有人在。
因为来这儿骑马的大多都是勋贵子弟,个个身份不凡,皇家马场也怕他们出事,因此马场里常年养着多名大夫,以备不时之需。
总管事带人赶到后,先见过了三位王爷,看见他们平安无事,心里就先松了口气。
“襄王殿下,听说有人赛马受伤,下官特意带来了外伤大夫,不知伤者在哪里?”总管事小心翼翼地问道。
“受伤的是孟家姑娘,人在山壁那边,赶紧先让大夫看看吧。”襄王指了指孟婉晴的方向。
“是。”总管事使了个眼色。
手底下的人赶紧带着大夫过去了。
几名大夫一看到孟婉晴的样子,心里就倒吸一口冷气。
“快把担架拿过来,将人扶到担架上去。”
一群人七手八脚的帮忙,将浑身是血的孟婉晴抬到担架上。
几名大夫都围了过去,紧张的把脉看诊,处理伤口。
萧令月对孟婉晴的伤势没兴趣,懒得多看,将两个小家伙领到一边,免得他们看到血腥的画面。
即便如此,在大夫处理伤口的过程中,孟婉晴的惨叫声就没断过。
她身上大伤小伤很多,撞伤和淤青更是多的数不清。
头也肿了,脸也肿了。
双腿骨折的特别严重。
大夫不得不用木板给她固定,强行将腿骨扳正,整个山顶上都充斥着孟婉晴凄厉的惨叫声。
等到伤势处理得差不多,孟婉晴整个人都快被纱布包裹成木乃伊了,哭得一张脸都浮肿起来,奄奄一息的躺在担架上。
周围的贵女幸灾乐祸的看着她的样子,伸手指指点点:“哈哈哈,你们看她这样子,也太搞笑了!”
“好难看啊……”
“真是丢死人了!”
孟婉晴躺在担架上,听着其他人的嘲笑声,心里又气又羞。
她费力的抬起脑袋,怒骂道:“你们笑什么笑,都给我闭嘴!”
贵女们顿时不乐意了:“我们爱笑就笑,你管得着吗?”
“就是,我们又没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