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想到什么,不由看向战北寒:“你给的?”
“不是。”战北寒直接否认。
他没给过北北钱,母子两都不稀罕这个。
“是我娘亲给我的。”北北一听襄王误会了,有些不高兴,“我娘亲不缺钱,也不要别人的钱。”
襄王来了兴致:“你娘亲多有钱?”
北北道:“反正养我是够了。”
襄王略微挑眉,打量了北北一眼,却发现他身上穿的是寒寒同款的白色骑马服,衣服上的绣工明显是宫中御造。
小家伙长得精致漂亮,皮肤又白又嫩,手指也嫩生生的。
一看就是从小没吃过苦,被养得十分精细。
哪怕和寒寒站在一起,各方面也丝毫不落下风,身上那种不亢不卑、坦然矜持的气质,绝对是锦衣玉食才能养出来的底气。
襄王心里闪过一丝微妙的感觉。
“沈晚”这么有钱吗?她在乡下生的儿子,居然能养成这样?
看起来都跟王府世子差不多了。
襄王沉吟了一下,眼眸朝战北寒瞥去,露出个询问的眼神。
意思是:这么明显的问题,你没发现?
战北寒面无表情的对上他的眼神,没有半点反应。
襄王立刻懂了。
意思就是他发现了,但是并不在意。
说明这个问题无关紧要,至少在战北寒看来,没有危险性。
这就够了!
翊王都不觉得有问题,他还操心什么呢?
襄王转头就把这个问题抛开了,哈哈笑道:“你要这么说,那你娘亲确实挺有钱的,行啊,本王接了你的押注。”
“襄王殿下,他一个小孩子,押这么大不合适吧?”一个煞风景的声音响起来。
襄王转头一看:“钟公子觉得哪里不合适?”
“他虽然是安平县主的儿子,但听说出身可不高,这一千两对他来说,不是小数目吧?能不能拿得出还另说呢!”
钟公子看了一眼北北,有些轻蔑地道:“小孩子不懂事,还以为自己能跟小世子比呢,张口就是一千两,真是不把银子当钱看!”
襄王笑容淡了淡。
这位钟公子家里是三代勋贵,前几代也算是风光显赫,如今却落魄得厉害。
钟家子弟不成器,也没有足够厉害的长辈庇护,全靠祖辈留下的家底儿撑着,一年比一年窘迫。
虽然钟公子还能站在勋贵子弟的队伍中,但京中不少人都知道,钟家如今已经连丫鬟仆人的月钱都发不出来了。
偏偏钟公子要面子,在外面还是跟其他勋贵子弟一样,吃喝玩乐样样大方。
但即便如此,让他拿出一千两打赌押注,恐怕把全身掏空了都不够。
所以也难怪,他会站出来轻蔑北北,其实就是暗指北北打肿脸充胖子,不自量力的跟寒寒比。
襄王心里有些厌烦:“钟公子,你这话……”
“你是说我没有银子,装大方,故意跟寒寒比较吗?”北北冷淡的声音响起。
“难道不是吗?”钟公子嘲讽的一笑,没把他放在眼里。
不过是个五岁的小孩子而已。
一千两!
他知道一千两是什么数目吗?都够钟家上下几百口过上一年了!
他就敢在这里张口乱说。
“小孩,别以为你娘亲封了县主,你的身份就高了,小世子是小世子,你是你,你们天生就是不一样的!现在你娘亲不在,我劝你还是……”
钟公子带着训斥的话还没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对面的北北平静的从荷包里掏出一张银票,唰的甩开,抬手伸到他面前。
童音清冷又讥诮:“认得字吗?”
银票上明晃晃写着繁体大字,不是一千,而是一万两!
钟公子:“……”
其他公子少爷们:“……”
襄王不禁一愣,看了看那张银票,又看向战北寒。
男人神情平静,没有半分意外。
寒寒嘲笑道:“你是哪来的傻子?不知道北北比我有钱吗?娘亲对他,可比我爹爹对我大方多了。”
他有一次好奇看了看北北随身的小荷包,从里面翻出了十几张万两银票,震惊得目瞪口呆。
十几万两啊。
比他小金库里的银子还多。
寒寒都好奇死了,捧着银票去问北北,他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北北只是平静地瞥了一眼,说:“娘亲给我的。”
“……娘亲为什么给你这么多银子?”
“没有为什么,娘亲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