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惊恐摇头:“不……不是我,我没扔!”
萧令月道:“哪是谁?”
她抬起剑锋,指着管家的鼻子,神情冷得没有一丝波动:“不说就杀了你。”
管家差点吓疯了:“我说!我说!是老爷下的命令,李嬷嬷带人去扔的!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你去问李嬷嬷!”
因为恐惧,他说话语速都变快了,冷汗滚滚往下流。
我的娘啊!
这位三小姐也太恐怖了。
早知道,他就不该听老爷的话,这种得罪人的活交给别人做就好了!
管家心里悔不当初,看着近在眼前的剑尖,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萧令月道:“沈志江人在哪?”她连客套的父亲都懒得叫了。
管家结结巴巴地说:“在……在华姨娘的院子里……”
萧令月冷笑道:“我在正厅等他,把他给我叫来,如果不来,别怪我砸了他的沈府,滚!”
管家连滚带爬地跑了。
北北从大门外走进来,问道:“娘亲打算和沈家翻脸了?”
闹成这样,明显没有再缓和的余地,只有彻底撕破脸。
萧令月道:“沈家不仁在先,没必要跟他们虚与委蛇了,趁现在撇清关系正好,省得日后麻烦。”
萧令月一边说着,一边牵着北北,大大方方进了正厅。
沿途的丫鬟下人早就听到风声,跑得不见踪影。
也没人敢拦着母子两。
北北疑惑道:“娘亲的意思是?”他有点不明白。
萧令月耐心解释道:“沈家已经是一艘快沉的破船了,等陛下夺爵的旨意下来,除了一个老侯爷,沈家再没有任何依靠。
沈志江庸碌无能,又没有出息的子嗣。
家族倒台只是早晚的事。
老侯爷肯定也很清楚,如果他还清醒,他不会同意让沈志江把我逐出家门,而是会想方设法的抓住我,让我为沈家所用。
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甩不掉的大麻烦。”
北北立刻明白了:“所以,娘亲要趁着老侯爷还没清醒的时候,拿到与镇北侯府定亲的玉镯,然后与沈家撇清关系,这样老侯爷就没办法再利用娘亲了?”
“嗯,北北真聪明。”萧令月摸摸他的头,嘲讽地一笑,“可惜,老侯爷精明算计过头,唯一的儿子沈志江却愚蠢无比,我们正好利用他脱身。”
沈志江企图将她拒之门外,给了萧令月一个灵感。
她差点忘了,她现在是已经“嫁人”的身份。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沈志江能利用这一点,不准她回娘家,那萧令月同样可以利用这个名义,与娘家断绝关系。
以后不管沈家是死是活,是彻底垮台还是东山再起,都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北北问道:“娘亲,离开沈家之后,我们去哪呢?”
萧令月一笑:“京城里多得是客栈,暂时凑合几天,等陛下的旨意下来,我们就有自己的府院了。”
她没忘记,昭明帝亲口下旨,给她封了县主爵。
还顺带送了她一套京城大宅院。
君无戏言。
她只要等着圣旨送到手里就行了。
如果拖的时间长,大不了她自己再买一套,反正她不缺这个钱。
“嗯,我听娘亲的,娘亲去哪我就去哪!”在北北眼里,只要跟娘亲在一起,不管是住沈家还是住客栈,他都不在意。
只是萧令月心疼儿子,北北本来就身体不好,她只希望在力所能及的地方,让他过得舒服一些。
这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匆匆走来。
听起来人还不少。
萧令月当机立断地将北北推到角落里,叮嘱道:“你乖乖站在这里别动,免得误伤你。”
北北点点头道:“我知道。”
话刚说完,前厅门口一暗,浩浩荡荡的人群直接冲了进来。
带头的人是沈志江。
身边跟着华姨娘。
两人身后则是一大群手持棍棒的家丁、护院、丫鬟和嬷嬷、
所有人一窝蜂的冲进前厅,很快就把厅堂里挤得满满当当,连空气都变得浑浊了。
萧令月瞥了一眼拿着棍棒、守住四周门窗,隐隐将她包围起来的家丁和护院,不禁冷笑道:“沈大人好大的阵仗啊,这是想干什么?”
“沈晚,你这个遭天谴的畜生!”沈志江瞪着眼睛,表情狰狞得恨不得活吞了她。
之前在相国寺,沈志江受沈玉婷的连累,被罚跪了一天一夜,又在刺客袭击中撞到了头,脑门上裹着厚厚的纱布。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