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前几日,崔顺处理了一起寻衅滋事的案件。
前来县衙告状是一个名叫孙大壮的人,他在汇平县开了一家食肆。
孙大壮状告的是同县,一个名叫李大牛的人。
李大牛带人去孙大壮的食肆,不仅将孙大壮打狠狠了一通,还把他的食肆也给打砸了。
因此,孙大壮才将李大牛告上县衙。
这个案件倒是并不复杂,证据也很清晰。
因为李大牛带人去打孙大壮的时候,食肆里正在吃饭的人,都能给孙大壮作证。
崔顺也派人去孙大壮的食肆瞧过了,桌椅碗碟碎了一地,还没有来得及收拾。
于是,崔顺立马派人将李大牛带了回来。
李大牛一开始并不承认这事儿是自己干得,但是人证物证俱在,崔顺便认为李大牛就是在狡辩。
所以下令,将他打十五大板。
结果才打了五大板,李大牛就受不住了,承认了事情就是他干得。
因此,崔顺便把李大牛关进了县衙大牢,并让李大牛的家人赔偿孙大壮的损失,以及医药费。
做完这一切,就能来县衙大牢将人赎出去。
但没想到的是,李大牛的家人非但没有赔偿孙大壮,也没有去汇平县县衙赎人,而是首接进京告到刑部。
说是崔顺收取孙大壮贿赂,污蔑好人,屈打成招。
刑部尚书郑宏远接了状纸,就派人去汇平县调查了一番,随后就下令将崔顺押解进京,暂时关在了刑部大牢中。
听完庄雁卉的话,崔嘉宜满脸怀疑。
就崔顺那个老古板,死心眼,他会收取贿赂吗?
崔嘉宜打死也不相信。
要是崔顺真是这种人,如今她便不可能进宫。
崔顺也不可能,在溪萝县那个犄角旮旯,当了那么多年的县令,依旧两袖清风。
“母亲,刑部抓人总该有所依据,总不会只听一些人的片面之词,就下令把父亲抓走了吧?”崔嘉宜蹙着眉问道。
崔嘉宜认为,郑宏远不可能不知道,崔顺是她的父亲。
既然刑部敢抓人,那就说明,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崔顺的确是贪赃枉法了。
听到崔嘉宜的问话,庄雁卉有些迷茫。
“啊?我,我也不知道啊!我看着老爷被带走,整个人都慌了,于是就匆匆进宫找贵妃您了!”
庄雁卉这么多年,都是家中大事崔顺说得算,小事她说得算。
可她家好像也没有什么小事,都是大事,所以她基本上都是听崔顺的。
这崔顺一出事儿,庄雁卉自然是没了依靠,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崔嘉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她这个娘啊,也不知道是不是该羡慕她。
虽然在家没什么话语权,对崔顺俯首帖耳,言听计从。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崔顺也将她保护得足够好,让她没有任何忧愁。相对的,没了崔顺,她也没了主心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还好,庄雁卉还有她这个女儿。
“没关系,母亲,我这就让人去打听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我相信,父亲肯定不是这种人。”
听了崔嘉宜的话,庄雁卉连连点头。
崔嘉宜吩咐完小忠子之后,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开口问道:“母亲,您不是跟刑部尚书家的夫人交好吗?那您有没有跟她打听一下,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哎呀,对啊!我怎么把这个事儿给忘了!”
庄雁卉猛地一拍大腿,她怎么就没想起来解思涵呢!
这一出事儿,庄雁卉就慌了神,没有崔顺,崔嘉实又不在家,她只能想起崔嘉宜,于是第一时间就拿着崔嘉宜给的腰牌进了宫。
“贵妃娘娘,那我现在就去找郑夫人,问问老爷到底怎么样了!”
崔嘉宜点点头,“嗯,母亲,您也别着急,有什么事派人进宫跟我说一声就行。您放心,有我在,定不会让父亲有事的!”
听了崔嘉宜这话,庄雁卉如同吃了定心丸。她很快离开了翊坤宫,匆匆赶往郑府。
没多久,小忠子就打听了回来。
“娘娘,奴才打听到,李大牛的家人将崔老爷告到刑部之后,刑部的人立马提审了李大牛,而李大牛则当场翻供,说是崔老爷对他用刑,他实在受不了,这才屈打成招。”
原来,李大牛并不是无缘无故,带人去孙大壮的食肆闹事的。
李大牛原本是在孙大壮食肆打杂的小二,因为有一次,不小心得罪了食肆的客人,被孙大壮给赶走了,连带欠着李大牛好几个月的工钱都没给。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