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一顿普通中餐,不承想,边沐竟然意外地撞见那位已经过世的邵总的亲外甥,三十上下的年纪,应该是小外甥。
借邵总这位外甥的光,边沐、齐悦薇不用排队就可以吃到美味可口的牛油香酥饼,就餐环境还特清静、整洁,养尊处优成习惯了,齐悦薇自然感觉很是受用,人嘛,走哪儿都能享受点小特权,那感觉肯定特爽。
特意将边沐礼让到僻静处,邵总外甥说他知道遗信的具体内容。
“我老姨生前一直在查找那份秘方的下落,你为人清高可能看不上,我老姨就图多挣点钱,你知道的,我表兄、表姐都没啥真本事,我老姨想给他们多存点钱,另外吧……我老姨想多点钱,把孙子、外孙全送出国,到海外接受更好的教育,你是明白人,有些话跟别人不好讲,跟伱说说没啥关系,我老姨咋死你的,作为主治医之一,你心里比我明白多了,所以……如果当年顺利搞到那份秘方,我老姨想给儿孙两辈人留点干净钱,可能觉着我脑子活络、有点人脉吧,当初,这事我是全程介入过的,话说到这儿,边沐肯定明白我啥意思了吧?”邵总外甥笑着解释了半天,可能担心别人听到,他还刻意把嗓音压得很低。
边沐再醉心于中医医术研究,世俗利害他多少也是懂点的。
听得出来,眼前这位邵总外甥说的应该是实话。
作为邵总临终前的主治医师,邵总真正的死因边沐心里哪明镜似的,对于患者死因的描述,中西医差异很大的,就拿那位邵总来说,后半辈子光顾着挣灰色地带的钱,最后,身心俱疲,心脉断了。
骗了半辈子人,亲生儿女不能再哄骗了吧?!邵总一直想挣点干净的钱给儿女、女儿,为此,邵总临终前甚至有意将儿女托付给边沐,为此,通过闻院长,邵总试图以赠予的方式白送边沐一笔十分可观的钱款。
边沐坚辞不受。
事后好几件事证明,边沐那样做绝对是明智之举。
闻院长为了类似的事后来被警方传讯了好多回,媒体上炒得沸沸扬扬的,他在山上开办的那家尿病专科医院的效益立马就下降了许多,里外里,闻院长的实际损失那可大发了。
作为邵总的亲外甥,多多少少肯定也受邵总影响,别的边沐不敢瞎猜,眼前这男的肯定贪财。
“想当初,经闻院长介绍,我成了你老姨的主治医生,算是尽心尽力吧,你老姨可能出于感激之意,这才给我留了那么一封信,你是知情的,那天我要是抱着人走茶凉的心态不去敬香,想必也就跟秘方一事无缘了,我就一普通大夫,街面上投资获利方面的事我真是一窍不通,可能令你失望了,发家致富那类事我怕是帮不上啥忙,今天这顿饭的人情算我欠你的。”边沐为人实诚,心里咋想的就咋说。
“呵呵……你太低估你自个儿了,当着明白人,我肯定也坦诚相待呀!一顿饭算个屁,以后,只要你肯赏脸,这儿就跟自家一样,啥人情不人情的,燥我呢?!其实呢……我一直想正经八百地拜访你一下,一打听,你为人特清高,手底下功夫还挺硬,说翻脸就翻脸,不大好惹,我呢,到底是街面上混过几年的人,咱们之间多少有些犯冲,当然,也是心里真心敬重你,没由头嘛!不好贸然上门打扰,这不一直拖到现在也没登门叙叙旧,今日偶遇,纯属天意,出于对于你的敬意,我是一点儿没藏心眼,直接实话实说,你放一百个心,这桩心意百分之八百干净得很,绝对不牵扯灰色的东西。”怕边沐多心,那男的再三亮明自己的心迹。
“这种场合谈论这种事,是不是不大合适?”边沐有意回避此类事。
“哎呦!突然邂逅,有点小激动,你说的是!是我犯傻,那……啥时候方便咱们约个地方聊聊?”说这话的时候,邵总这位外甥眼神里泛起一种亮闪闪的光芒。
那是一种重见天日般的希望之光。
邵总身边的人还真都挺爱钱的,那种光芒理解为闪闪金光也错不到哪儿去。
“再说吧!最近头手有几位比较特殊的病人,等我把他们安顿好了,我约你吧!”
“好的,好的!谢边大夫厚爱!这玩意儿一激动,我都不知道说啥好了,得!你先坐着,我弄点手抓羊肉给二位尝尝。”不由分说,邵总那位外甥上后厨忙活去了。
该店酥油饼真是丽津一绝,配备的各色小菜一看也不是外购的,全是自家配制,越吃越有味,边沐、齐悦薇吃得很是香甜。
没过多一会儿,手抓羊肉上桌了。
还没吃呢,闻着就香得不得了。
还真别说,邵总这位外甥的厨艺还真是了得!
“你这手抓羊肉与众不同耶!你这是七河滩座子肉啊!哟!不会是凌晨5点才宰杀的吧?”才搭了两眼,齐悦薇就已经看出点名堂了。
“哟!一听您说话就是富贵人家的大小姐,真有见识!今儿早上八点多才拉过来的,量少嘛!留着孝敬几位长辈的,这不撞见二位了嘛!特意露一小手,您是行家,以后多来多往呗!趁热吃才香,我就不在这儿扫二位雅兴了。”邵总这位外甥那是真会说话,恭维几句,他转身走远了。
就着小菜,二人吃得那叫个美!
估计边沐